只见墙上挂满了闸刀,刀剑,长矛,白绫。
靠墙一侧则是布满了剥皮凳,檀木靴,倒挂火沟,夹手板,虎头铡……
还有一些我连名字也叫不上来的丧心病狂的刑具。
那长长的剥皮凳位于牢房的最角落,上面放着一把锋利的大刀,似乎有千斤的重量,恐怕能举起来的也是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
然而我的视线却停留在案板上那血肉模糊的人皮上。
整张人皮厚度均匀,从头顶至足跟毫发无损的与肉身分离开来。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尸首上的斑斑血迹,整张人皮完好无损,仿若新鲜剥离,微小之处的细节更是体现了刽子手杀人如麻的技艺。
倒挂火沟,顾名思义,将人的双脚用粗麻绳牢牢捆扎倒吊玄起。
整个人内里血运向下,气血逆流窜行积蓄于头顶,头顶下方堆满了漆黑的炭火。
燃上一把火焰,那燃烧的烈焰流窜于头顶间,发丝随时有可能被引燃,真可谓燃眉之急……
就算不会火烧眉毛,那烈火的熏烤也会让人难受至极,头痛欲裂。
不要问我为何了解得如此清楚,那炭火上的余温尚存,恐怕上一个人早已是尸首无骨了。
我别过眼来,抛开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念想,口渴至极,想要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寻些水源。
刚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早已开合无数次的伤口再一次的崩裂瓦解,然而这并非我沉重负担的来源。
我的双手双脚甚至于脖颈都被套上了沉重厚实的铁链,那脖子上的铁环与四肢的铁链相系,链链交叠相扣,环环扎紧,毫无松懈的可能。
仿佛在脖子上给我套了一个项圈一样昭示着我卑微低贱的身份。
这周身的铁链汇聚在我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束缚,让我不敢轻易动弹。
因为稍有波动,这铁链便发出“哗哗”的声响,恐怕到时会招惹到他人,引起更加不必要的麻烦。
我手持着铁链,顺着墙角慢慢坐下。
倚在冰冷刺骨的墙面上,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因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为我引来杀身之祸。
这沉重的负担在我细腻的肌肤上烙印下了红色的瘢痕,一度让我连喘息都有些费力。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上面的划痕清晰可见,甚至留下了狰狞的裂口。
还是身着着那件血水浸透过的衣物,衣裙上的鹅黄色已然看不出半分之前的模样,反而因血液的干透而浸染成了暗红色。
我想尽可能的去寻找一切可以反光的东西,然而在我小心翼翼的探索之后却也只是徒劳。
此刻的我第一想法并非是要逃离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而是希望能看一看自己这张半似毁容的面貌。
失望大于希望。
我不禁暗自庆幸没能找到突破口,恐怕就算找了可以反光的物什自己也不敢再去看那镜中的容貌。
我想此刻的我脸上定是布满了血渍和灰烬,那可怜的脸蛋上定是一副毫无光彩的神情,既来之必然不能安之。
一定要寻得那出去的法子!
思来想去不知一会儿又会碰上何人,又将发生何事,我只得在地上寻些泥土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招呼……
试图将自己黯淡无光的面容弄得更加憔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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