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逢场作戏为何故 (2-2)

带着几许悸动，几许羞涩，竟抛弃了女儿家的薄面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欲向眼前的男子以示真心。

就在这似是真实似是虚幻的朦胧之间，泓鸾觉得自己与那凉薄红唇近在咫尺之时，竟瞥见墨黎那深入潭水的眸里冷漠至极的神色和不加修饰的鄙夷。

一时间竟如利刃般深深刺痛了泓鸾的心，在墨黎的眼中，泓鸾仿佛透过那漆黑如墨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龌龊和不堪。

自己竟连最后一丝美好也无法留存于墨黎的心里吗？

想来因爱慕也曾放弃过仙家的名位陪伴于他的千年，因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时时刻刻牵动着心神……

只要换来墨黎一笑，恐怕自己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笑话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天帝爱女为了所爱之人甘愿放弃仙家爵位，低下高贵的头颅俯首称臣……

明知不会有结果却仍愿置其左右吧。

墨黎：“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清冷如冰的话语从头顶传来，简洁而又不带有一丝温度，如一桶冰水一样破灭了泓鸾最后一丝幻想。

墨黎眼神如冰寒气逼人，深邃的眼神如猎鹰般直直的扫射向泓鸾，眸里的神色更是看透人心一般严酷。

他不留情面的默默推开了抱住自己的泓鸾，向后退了些许留给泓鸾一个尴尬的距离。

墨黎俊朗的眉锋拧成一个严肃的弧度，凛然肃清的声音响起。

墨黎：“无论是有意或是无心，泓鸾仙子都应当自律自重，仙家的条文例律想必不用我多言汝更是自知，如此逾规小人诚实担待不起……”

末了，墨黎未做过多停顿，放下了手中的金樽，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视线不再看向泓鸾。

他的目光深邃又灼灼的望着那个消失的黑影进而轻轻叹息道：

墨黎：“倘若是做戏给他人看，恐怕这出戏也足实过了火，泓鸾上仙大可不必因小失大而牺牲了自己的美誉，委实让臣惶恐不已……”

一句君臣之分，高低之言就这样硬生生的划开两人之间的界限。

刚才的亲昵举止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出幻觉而已，这场戏已经落幕，梦也该醒了。

泓鸾的心里五味杂陈而又苦涩至极，这场爱与不爱的博弈她早已沦陷于其中，却终究是最大的输家。

她痛苦万分却又不甘于失败，泓鸾知道墨黎的视线始终未曾有半分停留在她的身上……

即使她的唇与墨黎的仅有咫尺之隔，墨黎的心也未曾因自己的举止而悸动。

她也隐约察觉到一向自持稳重的他能容着自己的性子偭规越矩，恐怕是故意做戏让南烛死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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