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挑了挑眉,一方面努力告诫自己不跟这二货生气,然而另一方面却仍压制不住内心恼火,执起素手便赏了鹤淮一记暴栗。
未了,在平复心绪后,墨黎脸上的玩弄也收敛起来,借着朦胧月色,墨黎的脸上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正经和认真,难得踌躇道:
墨黎:“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似是回到了曾经……”
墨黎修长的身影背对着狡黠的月光,地面上的人形也被拉成了一个颀长的黑影,孤傲中夹杂着一丝落寞,却终究没有将内心想要言明的意思开诚布公。
鹤淮:“都是痴男怨女啊……”
鹤淮的玩世不恭收敛了起来,在心里默念道。
但是正经不过一秒,鹤淮复又笑嘻嘻地摸了摸头上多出来的“犄角”,口中还嚼着玫瑰仙糕,含糊不清道:
鹤淮:“仙界也好,凡界也好,这普天之下钟灵俊秀的女子可谓是多了去了,相貌品性也不尽相同……偏偏师兄又是个长情的人物,要不这天帝也不会给你指派这么个职务。”
鹤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
鹤淮:“在我看来,这世间万物的姻缘之线牵都牵不过来,堂堂月老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墨黎:“你这一言竟让为兄醍醐灌顶……实在是值得称赞一番。改日待我回府之时定会为你牵上一段旷世奇缘……依我看,这泓鸾仙子与你甚是般配,我定为你俩撮合一番……”
闻言,鹤淮的脸上堆满了苦笑,一脸哀怨道:
鹤淮:“得,快打住吧……师兄我错了还不成?若是把那个‘母夜叉’配给我,你这才是嫌我命硬呢……”
姻缘阁殿内:
我翘着脚丫,美美地躺在寝殿内雕花镂空檀木床上,大口大口的咬着玉蝶里的天山圣果,身上的寝被也似乎残留着墨离身上的麝香。
空气中弥漫着香炉里传来好闻的迦南熏香,一时间竟令我心驰神往久久陶醉于其中不能自拔。
掐指一算,这墨黎一去竟有半月有余,我对着偌大的宫殿和数不清的红线也相面了这么长时间。
也难怪这厮平时藏着掖着,这柔软的床垫,舒适的被衾,绝妙的浴池,口味极佳的圣果……
没有墨黎的剥削和压迫,除了怎么喂食都不吃,老远看到我扭扭屁股撒丫子就跑的驼鹿之外,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梦境般,是我那“听雨轩”不可与之相比拟的。
说到这“听雨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怎么就邪了门儿了,万里晴空的仙界偏偏就这好来点儿乌云密布。
但凡老天爷有个感冒发烧下雨下雪下雹子的,我那摇摇欲坠的房顶就更加颤颤巍巍了。
刮风我还能承受,顶多打扫打扫屋里的一片狼藉,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把我弄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又是几个意思?谁能出来给我解释解释?
甚至我曾怀疑莫非是墨黎这厮瞥见我偷吃膳房里的奇珍异果而背后搞的小动作?真不愧赐名为“听雨轩”,佩服佩服!!!
兴许是许久不见墨黎归来,整日盼星星盼月亮掐指算归期的我,面对这个寂静得有回音的宫殿,没了墨黎与我日常的斗智斗勇,冤家路窄,也没了可以撒娇抱大腿的支柱,我的眼里掩饰不出一阵落寞。
于是我效仿着古人的模样,将墨黎埋藏在庭院里上好的桃花酒刨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抱着酒坛子围坐在陶柳下。
我拔起酒塞,一股浓郁醇香的陈年老酒的气息扑面而来,未尝先闻便让人产生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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