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这段时间任蘋娍想了很多,一直噩梦连连,总是梦到父亲母亲以及那些死去的皇朝的亡灵们,他们都在向她诉说着不甘和痛苦。特别是她的母亲女帝,总是带着血泪同她诉说皇城灭在他们手里,在地下无法面见仙人。任蘋娍就这样听着然后哭诉自己的无能,若不是她贪吃好玩儿引狼入室也不至于会使皇城灭的那么快,她跪在满是鲜血的屋子里一遍一遍向女帝保证会为她们复仇,她已经杀身成仁不惧生死了,但皇城如何灭在她和她母亲手里,任蘋娍一定要为母亲争一口气。
任蘋娍想到这些,眼睛里又露出些许光亮来,对!她不能继续被困在这儿了。任蘋娍眼中透出些许斗志来,她翻开被子,看着这只有钥匙能解开的脚铐。这个脚铐从她被抓来这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没再拿下来过了,“我绝对不能轻易认输。”,任蘋娍动了动脚暗自再心中嘟囔一句,“还有许多人的命在我身上,我怎能轻易认输?”
乘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吃的,任蘋娍自认为在这儿不像是个被囚禁的狱任反倒是没受到什么委屈,乘风总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譬如现在拿来摆在她面前的香酥鸡和粥还有肉饼子,都是上好的东西。
任蘋娍面上依旧摆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甚至有想要激怒他的意思“这些东西总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吧?还不承认你主子是皇家贵胄?”
乘风无言,任蘋娍最开始被乘风掳到这里之时,乘风压根不同她讲话,后来大抵任蘋娍太过聒噪,源源不断的套他的话,乘风才偶尔同她讲两句。
“你们就不怕我去拆穿你们?毕竟我要是告诉晋帝有人要谋反,也能搅得你们乱成一锅粥的。”任蘋娍浅笑一声,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一个狡黠的小狐狸。
乘风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纵然被任蘋娍说的在过分,也没有恼怒过。譬如此时只是轻飘飘的抬起眼睛,连探究都没有就轻飘飘的笃定开口道“你不会的,你想要亲自解决晋帝,不然也不会想要冒险刺杀他,又怎么可能同他和解?”
“你……”任蘋娍怒骂一声,有气使不出来,赌气气似的摔了一下脚铐,“你有本事同我堂堂正正打一架好了,总是锁着我干什么?”
乘风微微动了动唇角,好像任蘋娍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一般“若是没记错的话,公主半个月前就败在我手下,现如今再打一次,恐怕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又何必呢?”
乘风抱着剑饶有兴致的坐下,打量了一下任蘋娍,被迫穿上一身粉衣的任蘋娍真的如同一个普通闺秀一般,她脸颊上还因生气而泛红,眼睛里都带着怒气,却透露出难得的娇憨可爱,与几个月前女扮男装隐藏自己的城公子大相庭径。
“若是没记错,蘋娍公主师承皇朝第一将军杜敏,听闻杜将军武艺高强丝毫不输男子,公主可是没学到精髓?”乘风挑眉,原本沉默不语,此时一开口竟然有些让人生气。
“闭嘴,你不准说我师傅!”
“我任蘋娍虽是女儿身,却可做男儿用,开疆扩土,保卫家国,征战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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