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风跪在谢摘案前,双手搭在膝盖上,尤其地乖巧,“公子,一风觉得,公主殿下虽然和你堵气,但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怎么会把新任淮梁府的选择权给您呢?”
谢摘搁了笔,冷笑一声,道:“倒底是宫里长大的,怎么能没个七窍玲珑心?这新任淮梁府若真由我笔下出,我便是真要站在淮梁世族这边,他们也该不信我了。对了,你去司府知会一声,别真被清晏揪住了小辫子,又要我去挨骂。”
谢一风莫名有些忧心:“公子,您这样和公主殿下对着干,不太好吧?……”
谢摘移开镇纸,拎起纸张抖了抖,谢一风只看到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名字,便听他家公子无辜道:“我这不是就在顺毛捋,给她找个新的淮梁府台么?”
谢一风:“……”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淮梁府就是个挡箭牌,始作俑者,就算不是司家,它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啊!
你现在还要我去通风报信!
良心被狗吃了吗?
谢一风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道:“公子,开弓没有回头箭,您……”可千万别后悔啊!东窗事发被小公主逮到,真的要死人的!
谢摘淡淡地瞥他一眼:“啰嗦。”
谢一风一噎,慢慢,慢慢,拜退:“属下这就去。”害!您就作吧!
……
“永煕……”
淮梁是一座临水而建的城,淮梁河的支流穿城而过,又在城中心续了一个极大的湖泊,一到夜间,便会生出一簇簇的红胜花火,晃晃悠悠,漂到天明去。
楚明冉困顿地眯着眼,坐在迎凤楼楼顶,靠在项昱城肩上,听他喊,便轻轻应下一声:“嗯?”
项昱城:“请旨开府吧。”
楚明冉仰起头,盯着他面部坚毅的线条,困惑不已:“我开府作什么?”又把脑袋一扭,道,“搬出宫要离明泽好远的,我才不要。”
项昱城侧过脸,低低地笑出声,连着一双锐利的鹰眸也柔和了下来,他伸手抚上明冉的面庞,低声道:“小永煕不开府,昱城哥哥怎么把嫁妆名正言顺地给你,不然,永煕嫁给我的话,我们就要一起流亡天涯了。还是,永煕公主娶了为夫,好让昱城哥哥在天楚挺直了腰杆子,横着走,嗯?”
姑娘一双妩媚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有些傻气,“我,我?娶?”
楚明冉是被楚明泽纵容地大胆了些,但是,娶夫这种事,她真没想过,先前她是故意气谢摘来着,谁叫他一点也不爱惜明冉。
否则,青女下瑶台,予身以郎君,尝雨露锁情,始终惟一人,也不会成为她与谢摘的结,既是情结,也是心结,常人难解。
但,或许,项昱城可以。
眸光里月色迷离,明冉更仰起些脑袋,红唇只在薄唇分毫之下,道:“昱城哥哥,明泽不是薄情之人,青州军只要不出哗变,她不会做什么的。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如此屈就于永煕,是想永煕有多愧疚?”
有一种妖精能吐气如兰,项昱城刻意低下头,鼻尖微动嗅了嗅,而后,眯起眼,道一句,“只是,怕你太招人了些,谢怀瑜自视甚高,早晚要后悔,我自当抓住机会了。”
便托着姑娘的后颈,一堵樱桃樊素口,一探广兰多馥郁,让含沓舌反反复,难解难分难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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