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在角落说悄悄话,魏若来和岁邯之间也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最近还好么?”
岁邯点点头,总比在上海的时候要好,在这里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是自由的。
幻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场景,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曾经的恋人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师娘,沈图南说她是涂太太的时候,魏若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可男人的手那样自然地搭在岁邯腰上,而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和不满,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很久。
人与人之间不可能突然有这样的进展,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不过魏若来没有注意罢了,哑着嗓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的是岁邯和沈图南是什么时候有牵扯的,在印象中,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过是东家和家教,除此之外就不会再有旁的关系,如今看来,早在无人的角落,他们就已经暗搓搓地在一起了。
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做过什么又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魏若来有太多话想要问清楚,可他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没办法兼顾小情小爱。
岁邯抿了抿唇,有些事情还是埋在心底比较好,否则的话魏若来的精神世界都会崩塌,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回答的打算,而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知道的,我一向渴望自由。”
单凭岁邯一个人根本离不开上海,所有可能的通道都被林樵松堵死,他明令禁止岁邯出行,一旦发现她的踪影就会被警察局和侦缉队遣送回家,更何况他收走了所有的财物,岁邯身上身无分文,所以只能通过沈图南。
他要乘船去江西,带着一个女人和秘书,守卫根本不会多说什么。
如果单纯要找倚靠,黄从匀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还得看沈图南的脸色行事,更何况去外地执行任务,一个下属哪有拖家带口的道理。
二来沈图南是什么样的人,岁邯最清楚不过,如果她真的选择黄从匀,吃不了兜着走的就会是岁邯,她还不至于蠢到自讨苦吃。
三来黄从匀没有那个胆量和沈图南抢女人,一个唯沈图南主义者,两次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更何况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将人推出去的准备。
最后林樵松的势力不容小觑,黄从匀不是他的对手,与之旗鼓相当的只有沈图南,再加上这次沈图南的特殊身份,林樵松作为下属更不能肆意妄为。
权衡利弊下,沈图南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你这么做,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么?”
岁邯和沈图南之间的约定还不能说与魏若来听。
“我可以带你离开上海,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岁邯,旁人提及你应当是我的涂太太。”
“好,我答应你。”
目前看来,这个牢笼比先前那个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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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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