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兒,那兒有個亭子呢!在此處歇會兒,可好?」莊少晞指著幾步遠的亭子問道。
憶夢亭?倒是和她平時習慣相同。
幼時,爹爹總壓著她練劍。
因為爹爹嚴苛,練劍是孟緹最最不喜愛的。
一同練完劍後,娘親便會和她的幾位知己及他們的孩子,帶著桃片糕在憶夢亭等她們。
大人們酌酒談天,而孩子們玩鬧嬉戲。
後來,娘親不在後,爹爹也不再逼著她練劍了。
可,仍是常常可以看見爹爹獨自在憶夢亭,斟杯酒,也不飲,就這麼望著庭外的紫簾出神。
孟緹知道,爹爹是想娘親了。
後來,爹爹也隨著娘親走後,她便也常常獨自待在這憶夢亭。
發上好久的呆,有時思著母親,有時念著父親,有時悼著為戰犧牲的兵卒,她曾經的同袍。
大多數時候,她只是靜靜地望著清風拂過紫簾,甚麼也不去想。
「緹兒。」莊少晞問到「在想甚麼?」
少年澄澈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
許久許久,孟緹開了口。
或許是情緒在心裡憋了太久,或許是亭景過於柔美,又或許,是莊少晞的眼眸太過溫柔。
孟緹竟將從不曾傾吐的一切心事告訴了他。
自失恃那年和父親一同的崩潰,失怙那年獨自的悵然,一直至她最難以啟齒的心事:她,身為將軍的她,不齒征戰。
「妳,討厭戰爭?」
「是啊!我爹爹也不喜殺。主要是因為娘親,,爹爹才願意上場殺敵。爹爹說,唯有手刃敵軍,他才能確保娘親暫時的安危。
可,誰料的到,一次爹爹出征,娘親便被風寒取走了性命。
爹爹連娘親的最後一面,也沒見著。
爹爹再也沒有征戰的理由。
後來,一次戰時,爹爹便隨著娘親走了。
他們沒有帶回爹爹的屍身,爹娘他們,甚至不是葬在一起的。
娘親,在繁華都城,而爹爹現在應已屍沉瀚海了吧!」孟緹感慨「爹爹一直認為是他對不住娘親,他說,是他連累了娘親。」
爹爹不明白,可她知道,娘親從沒怨過爹爹一句。
娘親說,能遇上爹爹,便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孟緹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兒時往事。
莊少晞便這般伴著她。
直至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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