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灯幔辉煌,红烛光影摇曳。
而洞房新室中却安静的针落可闻,仿佛与门外的热闹喧嚣是两个世界。
新床之上静坐一身形纤细的女子,红盖头下,一双精致的杏眼微垂,长长的睫毛遮掩着她眼底的神色。
夜色渐浓,外面的喧嚣声慢慢消散。突然,大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冲击声把桌上的瓷瓶震落,哗的一声碎了一地。
脚步声渐近,女子在盖头下纹丝不动,心静如水。
当四周又归于平静,霎时间,一只大手隔着鲜红的盖头粗暴的握住女子的脖颈,狠狠的将她压倒在床上,五指用力收缩,充斥着杀气。
“怎么不知道反抗,嗯?就这么想死,去给皇姐赔命?”男人声音低沉冷冽,下一秒,他一把掀下红盖头扔在地上。
直到许多年后,经历了数多生死,阮萧仍然觉得,大婚这晚是她感觉自己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盖头被抛在地上,床上的女子凤冠倾斜,青丝凌乱,被掐到涨红的脸血色渐渐褪去,嘴唇因为隐忍被咬的发紫,娇唇微喘,雪白的脖颈上是鲜红的指印,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惜。
可当她慢慢抬眸看向他,一双好看的眼睛氤氲着几丝无法克制的泪雾,眼神中却是意料之外的冷静与淡然。
漠言朔轻笑一声,狠狠握住她的下颚,“你想求死,我偏不许,我要你生不如死,受尽屈辱,为你们兰安赎罪。”
阮萧出神的望着头顶精致华丽的床板,任由面前的男人魔怔般强硬的撕下她的所有衣物,丝毫不理会颈部火辣辣的痛感和被撕下衣服的耻辱感。所有疯狂的啃咬和剧烈的刺痛感都让她的身体渐渐麻木,直到她感受到颈部的阵阵湿意,她才微微转首,却惊讶的听见这个不可一世、令所有人都惧怕的男人哽咽的喊着:“燃星......能不能别不要我......”
燃星,漠燃星,正是漠言朔的皇姐清荷公主的闺名。
早闻太子漠言朔原本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自幼和他那受了冤屈被贬的母妃生活在冷宫,受尽其他皇嗣的针对排挤,最饿的时候甚至要从狗口中夺食。而在他童年极其艰苦的时候,正是比他年长两岁的清荷公主不管旁人的劝阻一直偷偷照顾他、陪伴他,成为了他唯一的光。后来漠言朔母妃沉冤得雪却因病离世,皇帝悔不当初,立漠言朔为太子作为补偿。太子生性凉薄、手段狠厉,掌权后立刻用各种方式将曾经为难过他和他母妃的所有皇嗣、太监赶尽杀绝,人人避之不及。
他对世人皆无情,除了清荷公主。
而就是这样一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却在出使兰安国时被一杯毒酒,永远留在了芳华之龄。
阮萧记得,清荷公主死后,漠月王朝太子大怒,不顾朝中群臣力阻,即刻发兵,半日便连续攻下兰安十二座城池,直抵兰安首都。当日在宫中,她亲眼看着他只身一人杀进大殿,双目通红的抱着少女的尸首,自此兰安连续七日战火硝烟不断,流血千里。
那时她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她甚至偷偷的幻想,倘若这世间也有人如此珍视她,她便是死了也甘愿。
要不是漠月王朝老皇帝见不得生灵涂炭,为了阻止漠言朔以清荷公主最后留下的遗物相威胁,漠言朔定会血洗兰安国。事后兰安国诚惶诚恐,将国中与清荷公主在漠月王朝身份相近的她送到漠月王朝,美名曰“和亲公主”,实则只是一个“赎罪品”。
身上的男人呼吸逐渐炽热,近看他,那样貌竟也是世间男子少有的绝色容颜。情到至深处,他却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扳过她的脸看了一瞬,深邃的眸中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失望与厌恶。花好月圆,美人在侧,他毫不留恋的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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