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救命恩人 (2-2)

展昭心上一惊，他只知道四岁时，他被人掳走，身中剧毒，是丁瑞雄、秋若水破除万难为他解毒，后来有一老道人从丁秋二人手上带走他，交给一对姓墨的夫妇，墨夫妇一路护送他回家，他自此再无见过那对救命恩人。

“你们救了我？”展昭迷惘道。

“没错。”君无悔颌首缓缓道，忆起当年，他顿时百感交集。

“你只知道唐门害死了你大哥和母亲，你又知不知道，多年来，一直有人默默守护展家，不惜舍弃一切，甚至身败名裂？”沈玉瑶眼中噙泪道。

展昭知道，那位对母亲隐忍深情的人就是唐天傲，难道当年是他托君无悔夫妇营救自己？

他怔怔站在原地，困惑地看着君无悔夫妇，那时他只有四岁，到现在几乎记忆全无，这些事情他也是听父亲复述当年他自己的话才知道，当年他遇到十数拨刺客追杀，那对墨夫妇舍生忘死救护他，那位墨夫人更如慈母般关怀他。

同样吃惊的还有仲元，如此局面他始料不及，他原就自觉理亏，如今还要与舍身救护胞弟的人翻脸作对，实在有违道义。

他身旁的仲芝当然明白他的心意，两人无助地对视一眼，心中万分凄苦。

——当年的他们，竟是他们，当年的真相，竟是如此！秋若水感慨暗忖。

她记得那年与丁瑞雄合力救活展昭的第四日，展昭便被亦正亦邪的凤山道人，也就是她与丈夫的师父掳走。

之后几次偶遇凤山和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展昭当时就在对方手上，如今细细想来，他们慷慨仗义、奋不顾身又隐忍慈爱。

后丁秋二人互生情愫，她碍于身份不敢定情，为了气走他，她在鄂州的凉亭下里忍痛刺伤了丁瑞雄，还道出了她一直为君无悔守身如玉之事。

丁瑞雄负伤离去后，她又遭到疯癫的海娘子施害，千钧一发之际，墨夫人出手相救，时隔多年，又在夜晚，如今秋若水隐约记得，她的剑术与唐公子的“无心剑法”有些相似。

如今才知道，当年的墨夫人就是沈玉瑶，她定是可怜自己，还放下女子的善妒，亲自劝她回唐门，善良的秋若水留下衷心祝福后离去，恰逢丁瑞雄遍体鳞伤从唐门回来，她再无暇回顾从前，却也放下了与君无悔夫妇的所有恩怨。

往后的二十多年，是丈夫丁瑞雄历尽艰辛给了她正妻的名分，她也终于有了幸福的家庭、孝义的子女。

君家和展家，昔日的故人和后来的恩人，她心中的天平早已偏向了与丈夫紧密联系的展家，再次面对情义两难，她想逃，却终究避无可避，她更不忍让展昭为难。

她叹了口气，以传音入密法对展昭呐呐道：“她说得没错，当年救你的正是他们，你不能与他们为敌……”她毫不隐瞒地把当年之事告诉展昭。

展昭知道君无悔夫妇一向光明磊落，如今又有秋若水印证，心里也终于相信了一切，他心乱如麻，一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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