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迷糊中的成亲 (2-1)

母亲秋若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们说话，一时想得出神。

她想起自己当年嫁入丁家时那种欢喜，又惴惴不安的感觉，却忘不了最初嫁入王府的情景，她玉洁冰清，我行我素，宁死不从，但耻辱的身份始终给她铸下了深深的自卑愧疚感。

世上只有丈夫疼爱她，不顾性命救护她，排除万难给她正妻的名分，她唯有全心全意付出所有，才能配得上此份深情厚意。

女儿这张脸，像极了自己，更多了一分英气，就这分英气，随她爹，她与她爹一般乐观、勇敢、果断、坚定，一直追随爱郎，出生入死，才觅得了展昭这位如意郎君。

丈夫丁瑞雄身上有种坚定、霸道又宽厚的魅力，牢牢俘虏了她骄傲的芳心，而在展昭身上，她似乎也看到了这种魅力，能嫁给与自己相爱的人是何等幸福？

“娘亲，你怎么哭了？”月华拿出手绢给母亲拭泪。

“为娘高兴呢。”她喜极而泣，又对仲芝道：“芝儿，你去看看紫枫改好嫁衣没？”

“嗯。”仲芝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很快又兴奋地跑了进来。

“紫枫好厉害，这么快就改好了。”仲芝把嫁衣放下道。

“自从得知你与展昭定亲，为娘便开始为你赶做嫁衣，快穿上让娘看看。”秋若水含泪道。

月华穿上盈盈绿嫁衣，差点儿认不出镜中绝美的自己，一颦一笑沉淀着端庄秀美的气质，更显得娇艳迷人。

这时，秋若水递给月华一本书册道：“这书，等拜完堂回来时看……现在别看。”

“这是什么？”月华问。

“你看了便知今晚该怎么做。”她笑道。

“哦。”月华把书收起来。

“第一次，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多顺着他意便好。”母亲脸上也红了起来，微笑道。

“疼？会不会像生孩子那般疼？”月华天真地问道。

秋若水低头捂嘴笑道：“傻孩子，这哪及生孩子的百分之一？”

“娘亲，您生我时，是不是也很疼？”月华问。

“你是最疼我的，你只让我痛了一个时辰便出来了。”秋若水轻抚着女儿的头笑道。

“月华，那年离开了你，为娘是万分不舍，十三年来，你我从未分开过，都是为娘的错，当年一时冲动害了冰儿，以至于她的家人来报复，为娘更伤害了你，这些年只要想起你，为娘就……”秋若水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娘亲，您眼睛不好，别哭了，您是不是坐月子的时候总在哭，所以把眼睛哭坏了？”月华心疼道。

“当年生下你俩兄弟，我便时常想起小时候的你，那时我们在秦州，真的很快乐……为娘真想永远与你在一起，但回头一想，女儿终究要嫁人，要成家的......”秋若水哽咽道。

月华伸手为母亲拭泪，又忍不住落泪道：“都过去了，娘亲，对不起，我不该与你怄气，我只想这辈子有很多很多时间，在您们身边侍奉您们......”

“傻孩子，你明日就出嫁了，日后你得侍奉夫君，哪儿管得上我们？”秋若水笑道。

“展昭一天到晚都忙着天下大事，哪儿轮到我去管他，我陪在您们身边就好了。”月华笑道。

“让为娘再好好瞧瞧你......”她为女儿整理衣裙，心上既伤感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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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仪式相当繁琐复杂，还要就一天不同时段的吉时，把月华折腾了足足一天，因为太困之故，整个过程她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披着盖头，自觉整个拜堂过程很是欢乐，她一直听见父亲丁瑞雄和两个弟弟在笑。

她不确定展昭是不是也很困，夫妻对拜时，月华的行头还撞歪了展昭的冠帽，凤儿和角儿忍不住笑场，最终被霸气的仲芝喝止。

好不容易完成了拜堂，才到洞房花烛夜，月华穿着嫁衣，披着盖头坐在房里，百无聊赖，便把盖头掀开，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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