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凤儿不见了 (2-1)

月华耐心给他按捶了许久，丁瑞雄越发舒服，不由得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还是你手势好，那个臭小子，天生就是克我的，早知如此不生他出来也罢，哼……”丁瑞雄叹了口气，一股怒火不知为何又从丹田里涌起，心里极不痛快。

“爹爹，您对凤儿太严厉了！我小时候，您都没骂过我一句，在我心里，您是世上最和蔼可亲的爹爹。”月华道。

丁瑞雄怔了怔，才想起月华刚生下的时候，他对女儿如获至宝，可以整晚抱着她不睡觉，为她忙前忙后。

等她大一点儿，他便更欢喜了，小月华善良可爱，乖巧伶俐，那时他在秦州带兵，当地遇上瘟疫，秋若水留在当地任军医，率领一众百姓协助施救，丁瑞雄每月回家见女儿只有寥寥数次，更是难舍难分。

根据朝廷的规定，军属不得留在军营当地，丁瑞雄也不例外，为免他人非议，月华六岁后，秋若水母女便回东京居住，从此父女天各一方，直至数年后丁瑞雄被急召回京，父女才得以再见，那时月华已长成十二岁的大姑娘。

而后便是丁瑞雄夫妇假死退隐江湖，父女相聚时间更是少，每次都是弥足珍贵的重逢，他哪儿舍得打骂责罚她？相比而言，他对儿子，尤其是小儿子，严苛得不近人情。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却听到月华道：“……但是爹爹，不管您是大将军还是紫湘公，不论您是好是坏，您永远是我最敬佩的爹爹。”

丁瑞雄一听，转头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美丽的眸子里充满了善良和真诚，顿时心有所感。

“您不想我这么早成亲，其实我只想给展昭留后，但原来他根本不想娶我，不想与我成为真正的夫妻......这些年，我一直追随他，和他分分合合，我也累了，他不想成亲，我也不勉强。”

“如今我只想留在您们身边，好好侍奉您们，我们已失去了七年的时间，我想好好弥补这一切，守在您们身边做好您们的女儿。”月华道。

“......展昭，他不想娶你？”丁瑞雄忽觉晴天霹雳，怔怔看着月华说道。

“他有他的顾虑，他怕他有什么不测会辜负我，只是......罢了……”月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都是为父不好......”丁瑞雄低声嘟囔着，他心里暗暗自责不该阻止月华与展昭见面，更不该提出推后婚礼。

“爹爹，我知道您心里放不下展耀，但展昭告诉我，他爹和他早已放下了，他爹在世时曾说展耀年少气盛，凡事太过，杀戮太重，以至于......爹爹，杀戮得到的果报必然是疾病和短命，您多年来救死扶伤，才活到今天。”

“爹爹，您行医一辈子，希望治尽天下病，救尽天下人，可众生是平等的，人的性命可贵，那世上其他众生的性命也是可贵的，您若能把爱人之心及至爱众生，不吃众生肉，放生护生，岂不更好？”

“娘亲一直很担心您，想了各种法子要治好您的病，她眼睛不好，最近又哭了......”月华黯然道。

“你娘亲，她又哭了？”丁瑞雄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甚是关切地看着她。

月华点点头道：“四哥儿如今在给她敷眼睛，爹爹，您若有什么不测，她该多伤心啊？”

丁瑞雄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得让月华心疼。

“咚咚咚……”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月华连忙打开门，仲芝跑了进来，慌得花容失色。

“师父，三姑娘，凤儿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山庄，连山下都找了，却找不着他……”仲芝眼睛禁不住红了双眼，哭了起来。

“什么？”丁瑞雄一下跳了起来，跑到仲芝跟前，厉声道：“他怎么跑走了？”

“爹爹，都是我不好，我为了哄您吃素早膳，我让凤儿藏了早点，以至于您对他这么生气......”月华自责说道。

“丁月华，你怎么可以如此蒙骗为父？”丁瑞雄气得怒发冲冠，指着月华怒不可遏叱，正要扬手给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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