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别,别....”锦娘喘着娇气,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一声声叫唤,更为熟悉,他慢慢忆起,每月那晚,她苦苦求饶,他却像疯了一般任由欲望蹂躏着她。
“对不起……”
他淌着泪,在她耳畔反复道着,那一个个无情的晚上,他从未把她当人看待,无穷无尽的愧疚吞噬着他的灵魂,他紧紧抱着她,从她身上感受着熟悉的家的温暖,他的吻变得温柔,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
“你还叫我郡马爷?”他笑道。
“我习惯了。”她抿嘴一笑,受宠若惊道。
“我叫你什么好?温小婉,还是苏锦娘?”他问。
“我没有名字,我只是一叶浮萍,今生能追随你,是我的福气。”她忧伤一笑道。
“我叫你锦娘吧,毕竟温小婉,给了我太多不好的回忆。”他悠悠说道。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说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颈上,他慢慢解开她的衣裳。
“郡马爷,你......”从前与他交欢,只当他失了心性,也随他肆意妄为,如今她羞得涨红了脸,紧张地闭着眼睛。
“我们已在夫人见证下,在杨家的列祖列宗前拜堂成亲,我就是你的夫君,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他笑道。
他在被窝里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裳,才发现她身上背上横七竖八印着不少淡淡的伤痕。
他轻抚着她的伤痕,心疼道:“对不起,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伤害,我欠你的,我慢慢还,也许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你不欠我,都是我情愿的......”她喜极而泣,不敢相信此生还能得到他如此温柔爱怜。
“我杨天宇这辈子,是不是很失败?求仁不得仁,自以为运筹帷幄,却作茧自缚,一错再错。”他苦笑道,心里像揪着般痛苦。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人中龙凤,你是温门最杰出的人才,我只是个卑贱的奴婢,自知配不上你……”
“……我更知,你心里一直爱着她,从前是我错了,我见你深爱她,还想杀了她,如今越想便越觉得对不住她,我还知道一件事......”锦娘欲言又止,迟疑道。
“什么事?”温天宇问道。
“当年你和三姑娘分道扬镳,其实是有人从中作梗......”锦娘道。
温天宇低头仔细想着,沉沉问了一句:“此人是不是温门的?”
锦娘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温天宇恍然大悟,冷笑道:“是苏杏儿,我亲娘,对不对?”
锦娘没有答话,温天宇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出生她就遗弃了我,她从没有把我当儿子,还有什么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当年三姑娘去温门找你,被苏夫人软禁,她要见你,夫人要她服下’金蚁丹’,才能见你一面,她对你苦苦相求,要与你回去......”
“她服了’金蚁丹’?我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温天宇雷霆之怒,一时悲从中来,而后又面如死灰,呆呆想着。
“你若想娶她,我万不敢与她平起平坐,只要你心里留有我一点位置,我心足矣。”锦娘含泪道。
他想了想,苦笑地摇头,心中悲痛欲绝,许久,他叹了口气道:“七年前,是我辜负了她,我想着有一天能让她回心转意,后来知道她与别人定亲,我一直怪她......如今她再也看不上我......”
“你是我唯一的妻,无论如何,今生绝不会更改......”
锦娘感动地抱着他轻轻哭起来,她从不指望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爱怜,今日的温存,足够她为他守候一生。
“好了,别哭了,你身子不好,都是我之过,若是动了胎气更糟糕。”温天宇道。
“念雨,念宇,你念的,是我?”温天宇在她手上比划着“念雨”的名字。
“嗯......”锦娘红着脸笑道:“她出生的时候,下着小雨,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听着屋外的雨声,便想到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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