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我从前就认出你是展昭,你煞费苦心与我师父,还有碧涛大师串通一气蒙骗我,又让我以为你不是展昭,是不是?”她生气起来,头脑出奇地清晰。
“......是的,我是怕......”
“你怕贼人看出你我的情愫,怕我拖你后腿,怕我坏你大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是不是?”她嗔道。
“我怕你有危险,是我连累了你,你不该留在长沙......”展昭道。
“那晚你为什么不进来救我?”她冷道。
“......我听见你与他回忆当年,你们还......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后来我想通了,是我一时糊涂,又带人冲进来,可你们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他想牵她的手,却被她一手推开。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个不清不白的人,我不配与你成亲,是你一直在可怜我,施舍我,是不是?”月华忍不住落泪道。
“不是,月华......我没有这样想......”展昭百口莫辩道。
“我丁月华在你眼中原来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心里想着他,又与你纠缠不清......”她黯然说着,豆大的泪珠从美丽的脸庞滑下。
“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卧底长沙,你不会一路追随,更不会屡屡受害,我实在不忍看着你受伤......”展昭道。
“那晚他对我......我心里却一直想着你,你才是正人君子,我不该与你退婚,我只希望你能来救我,可没想到...…”看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展昭心痛得发紧。
“月华,对不起……”他握紧了拳头,自责道。
月华看着他,突然伸手一擦眼泪,冷笑了起来。
“你一定不知道,温天宇后来良心发现,他最终没有欺负我,我与他是清清白白的......”
“他,他没有?”展昭无比惊愕道。
月华掀起袖子,露出了雪白纤细的左臂,上面赫然印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子。
“这是我娘亲在我小时候亲手印上的守宫砂,你若不信......”她冷道。
“我信,月华,我相信你......”他又惊又喜,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可是你一直在骗我......”她怒道。
“月华,我知错了......”
“我欠你的,我还清了,从此你我,各走各路,你要去当大唐门的好女婿,我绝不会拦你。”她嗔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当大唐门的女婿?”他急气攻心,也恼怒起来。
“我这种不清不白,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堂堂南侠?她能干她厉害,她能帮你,你去找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她拂袖一甩,倏然下了床,他伸手想拉住她,却拉不住。
“天寒地冻的,你要去哪儿?”他着急问道。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对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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