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大娘大婶儿 (2-1)

“大婶儿，水开了......”展昭又忍不住提醒道。

篝火的柴噼里啪啦烧得旺盛，对方依旧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他叹了口气，闭目养神，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这是哪里，他怎么来这里，却气息不济。

——月华去哪里了？

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激灵想坐起来，却自觉胸口疼痛，使不上力，女子不见了，后背却传来阵阵温暖的真气，对方在救自己。

“大婶儿，多谢了。”他心里十分感激，低声喃喃道，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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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终于醒来，自觉全身暖和干爽，他已穿上衣裳，外衣盖在身上，他勉强坐了起来，胸口剧痛不已，气息不畅，他的救命恩人则和衣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睡着了。

他正想该怎么报答这位大婶的救命之恩，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他转头一看，却发现篝火蔓延开来，正在烧地上的枯草。

“大婶儿，着火了......”他用尽全力大声喊道。

“怎么了？”“大婶儿”被他一喊，一下惊醒了，立马跳起，用脚使劲把火踩灭了。

“没事了没事了，呵呵......”对方讪讪笑道。

展昭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突然对方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道：“哎哟，你快躺下，又发热了......”

对方力气不小，使劲起来干脆利落，一下把他推倒。

“哎呦......”展昭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呵呵，对不起......”对方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要多喝水，水早就烧好了。”对方转身去倒水。

“我知道。”展昭看着她的背影微笑道。

“请问大娘高姓大名？”展昭道。

——大娘？

“你叫我什么？”对方边倒水边诧异道。

“大娘？不对......大婶儿......大姐？......呵呵，我唤得不对，还请赐教。”展昭道。

“噗嗤......”对方摸了摸头，突然捂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笑什么？”展昭不明就里道。

“大爷.......大叔儿，大哥，你瞧我是谁？”她看着展昭笑道。

“月华，是，是你？”展昭又惊又喜，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多亏有她，他终究活下来了。

他看见自己的物品整齐地放在一边，她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起昨晚，她忙了一宿照顾自己，一定累坏了。

“昨晚见你衣衫单薄，手很凉，你冷不冷？你多穿点。”展昭道。

“我穿好了，不冷。”她不以为然地笑道。

他感激地看着她，眼中充满情意，想起二人的过往，他禁不住眼中泛起了泪光，她想起两年多的追随守候，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簌然而落。

“月华......”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眷恋，二人对视一阵，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山洞中温暖的篝火，映衬着两个深深相爱的人，终于抛开一切芥蒂，苦尽甘来，这真是人世间最温馨、最动人的画面……

许久，他看着她笑道：“多谢娘子相救，展某今生无以为报，唯有......”

“大娘，大婶儿，大姐？”月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又止不住地发笑。

“我说认真的。”展昭道。

“唯有什么？”月华好不容易止住笑意。

“以身相许怎么样？”他认真道。

“不害臊，不害臊……”月华捂嘴笑道。

“咕噜......”二人肚子里同时传来了一声叫唤，他们相视而笑。

“我找吃的去。”月华站起身道。

“有劳夫人。”他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月华对他这声“夫人”十分受用，心上像喝了蜜糖般甜蜜。

“我还不是你的夫人......”她羞得不敢看他，脸上红彤彤的，甚是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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