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小元宝,我叫,沈,仲,元......”展昭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却越是不屈不挠。
“小元宝就是沈仲元,这你都不知道,还想假扮他?到底居心何在?”
“......不说?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叫花子双眸掠过狼一般凶狠狡黠,与他平日的嬉皮笑脸判若两人,他突然左臂成屈,将展昭的右臂卷入臂中,左膝跪压着他的肩,猛力推掰。
“咔嚓......”
一阵剧痛,展昭右臂顿时脱臼,愣是刚强如他,也禁不住全身颤抖,但他死死强忍着,一声不吭。
“说,你到底是谁?无耻之徒,故弄玄虚,欺瞒诱骗,你真当我老眼昏花?”
——欺瞒诱骗?他指的是对月华?展昭恍然大悟。
叫花子在展昭的左肩上猛力一压,排山倒海的钻心之痛,几乎让他窒息,却很快又挺了过来。
“我如今,不叫小元宝,我叫沈,仲,元......”他咬紧了牙,忍着伤痛道。
“倒有几分血性,我办法多的是,你还是乖乖招了罢。”叫花子阴森一笑,伸手解开展昭的衣服。
展昭忍着剧痛,左手暗地入怀取了一颗沈门的迷瘴丸握在手中,只见叫花子也在怀中取了一小布袋,又是森森然狡黠一笑,从布袋中取出一物,展昭定眼一看,竟是一根筷子般大小的银针,在月光下竟闪着骇人的亮亮精光,俨然宫廷里虐待人的道具。
“最近见一郎中给人施针,甚是有趣,我也弄了几根玩玩儿,我从来没扎过人,小元宝,你说该我扎哪里好?”
叫花子拿着银针,在展昭身上面前比划着,猝不及防,一针扎在他伤肩上。
叫花子下针,穴位精准,这针下去,比脱臼还痛苦十倍,展昭怀疑此人是官府大牢、甚至皇宫刑讯逼供的行刑官,下手快毒狠,一般人哪受得了?
“上次看见那郎中一针下去,那人喊得比宰猪还惨,你闷声不响的,不好玩儿,不好玩儿......”叫花子又快速拔了针,展昭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却凭着一口真气撑着。
“......这次我得使点劲儿......”叫花子松了松双肩,扎了个马步,正要扎第二针,突然目光落在展昭胸膛上,他竟怔怔呆了起来。
“三,三,三......”他口中嘟囔了几句,展昭趁他心神恍惚,捏碎手中药丸,握着一手满满的白药粉,闭眼屏气,扬手一挥,叫花子眼前顿时生了一层白雾,呛得他双眼直直落泪。
展昭忍着伤痛,立刻从地上爬起,将叫花子腰间温天宇的碧波青龙剑带上,扶着右臂,夺命逃走。
不知跑了多久,展昭终于回到开福寺的小树林,巧手疏通伤臂经络,叫花子出手虽狠,却都是皮肉之伤,即便掰断了手,也不曾伤他筋骨,他断不是凶恶之徒,他到底是谁?
他找了棵位置合适的小树,小心翼翼地将右臂搭在树桠上,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细巧的脚步声,林里出现了一个窈窕身影。
“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仲元君呀……”一把不高不低的女声,带着心高气傲的奚落,声随人到,展昭看清了来人,是唐翌施。
只见她头戴斗篷,下方垂着一抹轻纱,绝美的俏脸若隐若现,更添神秘妩媚,一袭紫红披风下,丁香色的衣裳更显她仙姿婀娜。
“唐公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展昭尴尬一笑。
“怎么?连手都断了?你这沈门二当家当的......”
唐翌施话语中充满嘲笑和讥讽,除了沈门掌门沈仲芝和沈仲元外,她本就瞧不上沈门其他人,是以即使沈仲元名义上是三当家,她还是直唤他为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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