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我日前打探时得知那帮匪徒难缠得紧,官府几次肃剿不清,穷途末路之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
“太子殿下坐镇,王家不宜出风头。”
“父亲!”
王涼抬起头:“太子殿下会保祁郡王的不是吗?”
朝政上的事,王弗㒄没有瞒王涼,只是纵然二人都清楚王家和皇室的牵扯,却从未拿到明面上来说。王涼这话的意思是,太子此时要保刘煜也就需要保住王家。
王弗㒄噤了声,他一生教了两个人,一个黄粱、一个王涼,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两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少年老成,办事都教人放心。
王涼暗暗瞧着王弗㒄的脸色,开口补充:“父亲,女儿有分寸,必不插手剿匪一事。”
说罢,便转身出门招呼王谌备马。王弗㒄看着王涼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便回了房,王涼前去莽山的事还要他来掩护。
“姑娘,深夜打马往何处去?”
“莽山。”
王谌皱眉,他虽不知刘煜被俘一事,细想便也猜出此刻刘煜境地不好,否则王涼也不会如此匆忙。
“我随你同去!”
王涼翻身上马:“不必,京中眼线众多,人多了惹眼。”
说罢,不等王谌再做打算,王涼已经扬鞭而去。
王谌留在原地思索着对策,倏忽想到一人,便也急匆匆出门了。
王涼赶到清运镇时天才蒙蒙亮,离城门开还有半个时辰,城门边却已守了一人。
王涼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近,那人显然是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发冠上附了些露水,身上散发着寒气。
“申公子怎会在此?”
申雲老远便瞧出王涼,却非得等人先迎上来才出声:“江御史带回的消息,两国既要交好,怎好欠郡王人情。我在此等候王妃,好沾些光早些入城。”
王涼不再多言,亮明将军府令牌就入了城,申雲也自顾跟上。
王涼闯进衙门时刘溶正听阿进汇报匪寨之状,刘溶见到王涼面上带了几分惊讶,随即又恢复自然。
“太子殿下。”
刘溶点头:“八弟妹怎么来了?”
“连夜赶来!”
王涼跋扈惯了,因着刘煜的事情迁怒他也是人之常情,是故尽管王涼答非所问,刘溶只当做是担心刘煜而失了分寸,也不加责怪。
在刘溶、王涼二人交谈之际,申雲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刘溶的手臂,待他转身看来时又恭敬地见礼。
“李大人?”
申雲回道:“是,我奉正使之命前来协助天岐太子殿下,以护两国佳盟。”
刘溶点头,随即又招呼道:“既然都来了,那就都听听吧。”
刘溶转身坐下,又朝阿进点头示意。阿进会意后又行礼接着道来:
“莽山三面环山,地势险峻,上山就只有一条路。匪寇多半在路上设伏,只是一旦官兵攻山,匪寇不敌只怕会往后山逃窜。官兵人虽多,却难掩缺口。”
几人眉头紧锁,听完阿进的汇报,王涼便出声制止:
“贸然攻山不可,郡王还在匪寨。”
申雲也点头道:“王妃所言有理,只有先将郡王营救出来再行攻山,才可保万无一失。”
刘溶沉吟片刻才开口:“匪首已知八弟身份,可知掳走八弟不是意外,谈判也无用,只能攻。”
“呵!”申雲嗤笑了一声:“祁郡王真是多灾多难,好端端地又暴露了身份,莫非有人有意为之,想要破坏两国结盟。”
“李大人!”
申雲抬眼望去,正对王涼平静的眼眸:“眼下副使已经平安脱险,当务之急是救出郡王。”
申雲目光流转,轻瞟了一眼刘溶,见刘溶还是眉头紧锁,笑道:“王妃大义。”
“罢了!”
刘溶出声止住申雲,又转而对阿进道:“阿进,可将匪首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禀殿下,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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