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愣,方想起上次一别申雲所说的天岐是非明主,摇头道:
“是瘟疫一事,来同小将军做个交易。”
申雲挑眉,黄粱便继续说道:“斛朔是南方大国,物产丰富,想同小将军谈谈药材生意。”
申雲仍是笑着,漫不经心地说着:“小将军高看我了,关云城的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黄粱又道:“黄粱愿出双倍价格!”
“我申家又不做药材生意,你即便加到天价也进不到我的口袋里,我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黄粱也不着急,徐徐又道:“申将军只用在两日内帮我找到药材,这钱一份是买药,一份是谢礼。”
申雲又嗤笑一声,还未开口就被黄粱打断:“想必近日申将军也正为瘟疫一事烦忧,我可为将军献策,不说瘟疫驱散,起码能保城中未染病者安。”
见申雲还是无甚表示,黄粱又补充道:“申将军若不放心,黄粱可留关云为质。”
听见黄粱要留在关云,一直不出声的王谌急了,忙开口阻拦:“小将军还是带着药材回恒乐,王谌为质。”
申雲往王谌头上拍了一下:“你留下管什么用,你能给小爷什么保证!”
王谌吃痛,细想也有道理,只得一脸憋屈地望着黄粱,黄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申雲双手抱在胸前,像是被气着了:“难为黄小将军口口声声‘申将军’,小爷这就去给你探探老头子的口风。”
申雲退出牢房,又将牢门踹了一脚。
王谌瞧着申雲发癫,自去关了牢门,纳闷道:“不是他说自己做不得主,好端端发起病来。”
王谌转身回来,却见黄粱已经坐在地上了,以为他是因为瘟疫一事累极:“小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
黄粱往旁边挪了挪:“不知申将军那头意下如何。”
王谌挨着他坐下,叹了口气:“多少要思虑一番,不过申将军爱民如子,不会舍得百姓受苦的。”
不知过了几时,申雲又推门而入,将二人带至书房。尽管知道申雲禀报时应当已经将大致情况同申翃丰说了一遍,黄粱还是恭敬地又将始末同申翃丰又说了一遍,申翃丰听罢也有自己的考量。
“黄小将前来,可有天岐文书?”
黄粱沉吟片刻,还是道:“并无。”
“两国尚未议和,黄小将贸然前来岂非置我于不义?”
“申将军!”黄粱拱手,不卑不吭道:“我来原本是想以私交同关云做交易的,只是一路前来,无论是天岐境内还是斛朔境内,哀鸿遍野,疫病横生,这才改了主意想同将军谈谈合作。”
申雲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味地瞧着黄粱,眼神时不时又同申翃丰交汇。
申翃丰瞪了他一眼,又转头问道:“何谓私交交易,又何谓合作?”
“斛朔药商居多,此虽非常时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此法不通,黄粱此刻便以镇边将军府使者身份同申将军攀攀情分。”
申翃丰故作高深般挑了挑眉:“噢?情分一事如何说来?”
“实不相瞒,黄粱是王将手下之人,黄粱赴关云时,王将军曾交代,申将军胸怀天下,不是不讲理……”
“他放屁,王弗㒄老匹夫,两军对峙他敢给本将军下药,这笔账本将军还没跟他算,他倒好意思腆着脸来!”
申翃丰突如其来的破口大骂将在场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王谌暗自扶额,黄粱怎么把这茬忘了。
申雲连忙将申翃丰拉住,才免住他手指戳到黄粱头上。
这么多年,申翃丰和王弗㒄一直是平手,这回叫王弗㒄使计险胜申翃丰自然气性大。
黄粱自知失言,又连忙开口:“将军且慢,此前边关一战,王将手段的确为人不齿,我等亦是嗤之以鼻。不过事后,王将已命我将解药交付申小将军,申将军不知吗?”
黄粱临时倒戈的本事将王谌都惊呆了,下药的主意不是他自己出的吗?他道是黄粱如何每每行事都这般轻巧,原是王将在背后这般忍辱负重!
黄粱一梦:将军何必是丈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