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刚起身,王涼便从后院进了前厅。也不知王涼在后边瞧了多久,刘煜面上有些尴尬,前两日刚在王涼面前落了泪,今日又厚着脸皮上门在众人面前下跪。刘煜不好意思地看着王涼。
王涼面上缓和,辨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如往常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祁郡王、父亲。”
王弗㒄:“何事?”
“父亲,午膳备好了。”
王弗㒄朝刘溶拱手道:“太子殿下请。”
说着刘溶便扶着萧氏先往正厅,刘煜和王涼落在最后。一时无话,只并排走着。
用完午膳,刘煜一行便起身告辞,独王弗㒄和王涼父女二人在院中吃茶。
王弗㒄将礼单和婚书都交给王涼,王涼也未打开。
“父亲何意?”
“祁郡王也是可怜人。”
王涼不答话,王弗㒄便笑着说下去:“前日才让人弄哭了,今日又在老夫面前下跪,委实可怜。”
王涼喝了口茶,
“父亲又是哪里听来的?”
“昨儿个从军营回来的路上听得。”
“既是可怜,父亲今日又怎的将人弄得下跪。堂堂郡王爷,父亲也不怕闪了您的腰。”
王弗㒄轻笑着也抿了一口茶:“祁郡王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他那点心思如今整个天岐都知道了。嫁女儿的是我,他也当给我表个态,不过是实诚过了头。话又说回来,祁郡王是有些心思,知道请来太子夫妇这两尊大佛,牙尖嘴利。”
王涼放下茶盏道:“父亲这是已经帮我答应了?”
“这事还是要看你自己,我不过帮你看看祁郡王的心意。”
王涼拿过礼单婚书,丢下王弗㒄一人吃茶:“父亲吃着吧,我先回房午休了。”
“没规矩的东西。”王弗㒄在后骂了一句,话音未落王涼就不见了身影。
“兔崽子。”
独留王弗㒄一人骂骂咧咧。
王涼这几日为这婚事烦心,不曾睡过好觉。今日见刘煜这一出,心上纠结又加重了几分。回了房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想是回京以后未得好好休息,王涼这一觉到了晚膳时分也没有要醒的迹象。王弗㒄索性就自己先用了晚膳,随后又上林副将家喝茶去了。
王涼醒来已经是戍时末了,也不觉腹中饥饿。
也不知这一觉在梦中想明白了什么,随意洗了把脸就往门外走去。
祁郡王府
从信义侯府回来后,刘煜本打算直接回府去处理祁郡事务,不想被刘溶叫去帮着处理政务。
折腾到日暮时分刘煜才从宫中出来,回到府中也没有心思吃饭,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暗自担忧着同王涼的婚事。
刘煜正在书桌前暗自神伤,却听得窗外一阵响动,接着就是双腿落地的声音。刘煜心下一紧,连忙退至帘后,又在心下思衬着会是什么人。听着来者脚步向这边挪动,刘煜抬手将案上烛火熄灭。随着烛火的熄灭,来者也顿了顿脚步。那人正要开口说话,却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拳风。那人随即侧身躲过,可刘煜紧追不舍,又往他下盘攻去,那人纵身一跃,窜上了房梁。刘煜见招式落空,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便打算冲出房门叫人相帮。那人似乎看穿了刘煜的心思,在刘煜即将碰到房门之际,捂住了刘煜的嘴,将他拉了回来。
来人顺势将刘煜按在椅子上教他动弹不得,又腾出一只手将案上烛火点燃。室内有了些亮光,刘煜也看清了来人,随即停止了挣扎,
“王、王姑娘?”
王涼点了点头,看着刘煜眼里一时多了几分戏谑:“郡王这是……宁死不屈?”
刘煜闹了个红脸,这几日在王姑娘处丢的脸真是数不胜数,
“若知是王姑娘,我必不会如此!”
“不做挣扎,任君采撷?”、
刘煜:!!! ???口出狂言?
瞧着刘煜震惊的样子,王涼难得勾了勾嘴角。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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