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涼顿了顿,不知为何,虽然万般厌恶在宫中同人作戏,边关战事也已了结,本来脱口而出的答案如今却有了顾虑。王涼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便不再细想下去,只盼离了京一切都能顺利些。
“请辞吧,收拾东西回边。”
王弗㒄对王涼的回答也不奇怪,闻言只道:
“明日我便修书给你母亲,教她准备着,回边后就清闲了。”
这几日正逢休沐,王弗㒄不用上朝,第二天便向宫里递了牌子想同天岐帝商议退婚的事。只是不巧,又逢几国使者来访,天岐帝正烦着,只差人回话说等上朝一并商议。
王涼知道后也没说什么:“想来这几日母亲的信也到了,正好看看母亲的意思。父亲也歇歇吧,过些时日收拾东西也要劳心费神。”
王弗㒄点了头,便往军营寻林副将了。
现下没什么事,王涼便从后院牵了马,打马出了府。
红衣骏马,王家又炙手可热,王涼在街上跑马,百姓听到动静就连忙让路,生怕被撞上了。
自从赶赴边疆,王涼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跑马了,从将军府直奔城门而去。守城兵士大老远就听见马蹄声,抬眼一瞧便见王涼策马而来。两人对视,王家将军封了侯爷,王涼又是钦定郡王妃,谁敢拦这二世祖。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城门顺着官道跑了一阵,王涼便觉无趣,下了马任它吃草,自己走了起来。
不多时,王涼便听见草丛间传来动静,悄悄走近一瞧,竟是只野鸡。自从回了京,王涼便没有机会再尝野味了,猛一见到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抓了,眼看那野鸡要飞走,王涼只好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只可惜那野鸡在山间野惯了,教王涼扑了个空。王涼吐了口唾沫,不死心地又追起来,不知过了几合,那野鸡才挂在了王涼马上。
一番折腾后,王涼原本清秀的面容也显出几分凌乱,面上沾染了不少尘土。王涼拍了拍手,寻了一条小溪正欲洗把脸,却见一团不知什么东西扑进怀里。王涼揪出毛茸茸的一团,原来是只刚出训不久的信鸽。
王涼瞧了瞧信鸽脚踝上的标记,看来是从边地过来的。
王涼拆开一看,是李氏的回信,信中只教王涼随心,她那边已着手准备,王弗㒄父女二人可随时动身回边。
王涼挠了挠鸽子的头,便将它放了。
在山间折腾了这么久,王涼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上了马就任它驮着回城。
才至城门,王涼便见刘煜守在门口。
刘煜一见王涼便迎了过来,王涼见人已迎过来,也不好再坐在马上,正欲起身下马,刘煜便已牵了缰绳来引王涼。
“多谢郡王。”
刘煜低头笑了笑,原本满是希冀的眼神里多了点失落,
“王姑娘总是同我这般生分。”
随即,刘煜又摇了摇头,安慰自己王涼本就是这幅性子,总不会因为赐了婚就改变的。
“王姑娘莫怪,我总是不想离你那么远的。”
闻言王涼愣了愣,似是被刘煜眼中的卑微刺痛,王涼这时又想到了李氏的家书,不日就要回边了,只因一句称呼刘煜就万分担忧,退婚之事只怕难办。
思绪又飘到往日刘煜跟在她和刘溶的身后的身影上,那个不善言辞却又笨拙地寻找话题的少年、那个明明不通军术冒死寻人的少年、那个不受重视,只因在困境中被拉了一把就拼命想将光抓住的少年,明明出手相助只是她一时兴起,明明她也在暗处旁观他被人欺凌。
王涼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起旧事。
“郡王若是不忙,便同我走一段吧。”
刘煜没有再过多纠结王涼的称呼,似有些受宠若惊,很快答应道:“王姑娘相邀,刘煜求之不得。”
刘煜牵着马同王涼并肩走在街上,夕阳西斜,街上来往的人不多。阳光洒在王涼发间,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辉,也多了一层柔和的气息,让刘煜有种错觉,似乎她也不是高不可及。
走了一路,还是刘煜先开口。
“王姑娘今日可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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