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你可知本将为何任你为副?”
“末将明白。”
黄粱未到及冠的年纪,不过也是个孩子,个头比刘溶还小些,竟是要被派到战场上,保护别人。王弗㒄看着黄粱,心中不知是当自豪还是当心疼。
“刀剑无眼,自己小心着些。”
黄粱笑了笑,几不可见地瞥了一眼刘煜,才对王弗㒄笑道:“将军莫非是怕夫人怪罪?”
眼下战事吃紧,黄粱知王弗㒄心下愧疚,有意模糊他对自己的关心,欲借王弗㒄“惧内”一事,好将这事轻描淡写地揭过。
王弗㒄知他心意,‘哼’了一声,
“知道就好。”
刘煜正为这二人的对话感到奇怪,按理说黄粱只是王涼的陪嫁,他的好坏怎还会牵扯到将军夫人。不等刘煜细想,便听王弗㒄转了话头,
“今日辛苦八皇子走一趟了。”
刘煜拱手道:“刘煜分内之事。”
说罢,三人又低声讨论起来。
……
第二日
黄沙漫天,战马粗喘,两军队列整齐,风里的沙粒刮得人脸疼。不多时,斛朔军中就有人前来叫阵。
“我斛朔兵强马壮,天命所归,今日不扫天岐为我斛朔之疆土,荡京华为云城之附庸,誓不罢休!天岐小儿,且速来送死!”
两军对战,战前对垒最为重要,胜则大旗一指,挥兵掩杀,大获全胜;败则士气衰竭,偃旗息鼓,辙乱旗靡,败局先定。两军相距还有一段距离,风沙也尚未停止,王弗㒄等人却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对方内力雄厚,实力之强,只怕不好对付。
王弗㒄环视了一圈道:“诸位将领,谁可对阵?”
“将军!”
“将军!”
黄粱和刘溶同时向对方看去,随即又一同看向王弗㒄。王弗㒄看了看两人,
“荣王对阵。”
“末将领命。”
黄粱道了一句“多加小心”
刘溶点了点头策马前去对阵。那叫阵之人见了刘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道那常胜将军能派出一员什么猛将来?不过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今日能让本将取你首级,也是你三生有幸!”
刘溶冷笑一声:“斛朔这些年没少挑起事端,本王还以为是实力有所增长,如今看来不过是白白长了说空话的本事罢了。”
那人并未将刘溶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小子,是不是空话马上就见分晓了。”
说罢,那人已提刀策马朝刘溶袭来。刘溶夹紧马肚,提枪弯腰,堪堪躲过这一击。二人调整方向,挥动手中的武器,
“当”
刀枪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嗡鸣。那人体型强壮,力大无比,刘溶虽说武功底子不错,但毕竟是养尊处优,几招过后便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天岐小儿,拿命来吧。”
那人突然收回大刀,刘溶失了平衡,身子不住地向前倾。不待刘溶调整身形,又狠命向刘溶砍来。刘溶只好侧身避开要害,大刀砍下了刘溶的右臂,血水瞬间染红了战袍。一番打斗中,刘溶从马上摔下,那人大笑着策马接近刘溶,刘溶只要躲避不及便会被马踩死。数次躲避,已费了刘溶大半力气。斛朔一方,将士擂鼓声越发密集,士兵呐喊声也渐渐盖住了天岐的军队。
王弗㒄等人看着刘溶摇摇晃晃的身形,眉头紧皱,握着武器的手也越收越紧。黄粱几次看向王弗㒄,王弗㒄却没有让他上场的意思。
“诸军听令。”
“是!”
“击鼓!助威!要让荣王听得清楚,压下斛朔,回营喝酒吃肉!”
“是!”
呐喊声越加清晰,刘溶在场上晃了晃脑袋,此刻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刘溶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他不是那样娇弱的人,皇子校考他曾孤身在山中与猛兽周旋,断不会轻易放弃。只是眼下,不知为何,他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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