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

慕云笙：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慕云笙笑着把怀里的一塌子写满字迹的宣纸交给苏兮瑶。

接过纸张，苏兮瑶随手翻了翻，眼神难掩惊喜之色

苏兮瑶：太全了，笙哥哥，不愧是慕家！这南宫湛的资料天下绝版！

慕云笙望着苏兮瑶欢雀的背影，一抹愁思却悄悄爬上了他的俊颜，和亲时间越是近，他这种难以隐忍的难过就越是强烈，让他硬生生看着心爱的女子上了别人的床榻，他于心何忍？

只是他知道不管是今日的苏兮瑶还是昨日的苏兮梦，他永远只是她心中的哥哥。

慕云笙：瑶儿，马上深秋了，屋顶冷，我送你回去吧。

慕云笙一脸关切的说道。

苏兮瑶看着忽然有些忧郁的慕云笙，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岂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她给不起，也不愿说。

等回到屋里，慕云笙连招呼都没打，就翻窗离开了太华殿。

苏兮瑶叹了口气，叫来还在值夜的绿萍，命她掌两盏夜灯，便披着香软的白色狐狸披风，展开了慕云笙交于她的一张一张整齐的宣纸。

一夜过去。

苏兮瑶揉着酸疼的双眼，碧儿进来准备伺候她洗漱时，才发现地上散布着一地已经烧尽的纸灰。

好似已经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一般，碧儿不多话的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地面，抬头望了望闭目养神的苏兮瑶，细心的为她盖紧身上的披风。

苏兮瑶：碧儿吧？已经辰时了吧？

苏兮瑶依旧闭目问道。

碧儿：公主，辰时已过已经已时了

碧儿回答。

苏兮瑶睁开泛红的眸子，困倦般打了个哈欠，接过碧儿贴心为自己倒的一杯浓茶，才强打精神说道

苏兮瑶：那约莫父皇已经下朝了，替我更衣，我要去露华殿面圣！

一路上，所有碰到苏兮瑶的宫女和太监一反往日嚣张跋扈的姿态，无不卑躬屈膝，礼数周全，更甚至有些胆大的宫女还对苏兮瑶露出讨好之意。

看着露华殿门口那见风使舵的奴才嘴脸的小太监，苏兮瑶正准备开口请他通报。

小太监却率先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公：公主，皇上就在里面。

苏兮瑶有些讽刺的自嘲一番，只是一晚而已，她已然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都不要通传禀告，就可以在露华殿来去自如。

苏兮瑶：瑶儿，参见父皇

苏兮瑶跪在殿下，对着主位上忙着批改奏折的苏睿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睿紧绷的面色舒展开来，入眼的是一抹浅绿色娇小身影，皮肤白皙透亮，步态婀娜，微低的眼睑，泛着星水的睫毛，总让他恍如隔世般看到思念的故人。

苏睿：莜儿…不…瑶儿，你来了？

呈皇慌乱的说着。

苏兮瑶：父皇，你还好么?

苏兮瑶抬起眼帘，繁星一般的水眸，无辜般好奇打量着苏睿。

苏睿：咳咳…

呈皇为难的掩饰自己的尴尬，话锋一转，威严中带着柔和说道

苏睿：瑶儿，今日来可是有事?

苏兮瑶点了点头，开口道

苏兮瑶：父皇，再过两日，女儿就要启程了！

苏睿听到目前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题，艰难的逃避般闭上了双眼，他现在后悔为何一意孤行的让苏兮瑶去和亲，那是他和莜儿唯一血脉，他却亲手把她送上一条不归路。

看着呈皇一会舒展一会紧锁的眉头，苏兮瑶大胆的问出了一句话

苏兮瑶：父皇，可是爱过我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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