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沅小时候就皮实,哪怕是对着先生嚷嚷着不想上学,也对装病这种事不屑一顾,如今让他装病欺瞒温释倾,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可一想到医馆里来往的娘子,他就紧咬牙关,强行让自己在床上躺住了。
“我,头,对我头疼。哎呀,我这头好疼。”
阿娴躲在门外张望着,听到玉轻沅如此拙劣的叫喊,只觉得脚指头都在扣地。
“还不如打他一顿呢。”
阿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想起温释倾那手段,若是让他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那……又想起万星落的下场,不觉两股战战。脑袋一低,溜之大吉。
玉轻沅还自以为演技不错,捂着脑袋就是一阵翻腾。温释倾当了这么多年大夫,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在装病。
想起上次与万星落的谈话,不禁有些莞尔。他若真的无意,怎么会丢下玉家跟在自己身边。他的纯粹,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的,一直都很明确。他喜欢的,钟意的,他也一直在坚持着。
自己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再犹豫下去,怕是会亲手毁了如此良缘。
又觉得不能给玉轻沅养成装病的习惯,严肃了脸色,惊道,“如此,怕是严重了。玉径,你忍着些。”
“啊?怎么治?”
玉轻沅听他这样一说,愣了一下,看着他严肃的脸色,不觉有些担心。
“需得扎上几针,只是这几处穴位十分凶险,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真的?”
听他这样说,玉轻沅迟疑了。这要是真的没了小命,那可不就把温释倾拱手让人了。
“哎,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嘿嘿。温兄,不如你再重新诊治一下?”
温释倾心底暗笑一声,面色不动,右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脸色阴沉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无大碍了。
玉轻沅长吁一口气,暗道好险好险。
“阿娴教你的?”
“嗯。”玉轻沅下意识地点点头,忙反应过来不对,再想改口就难了。
两个人找到阿娴房间里,只有一张纸条留在桌子上。
“看来,没人替我看医馆了。”
温释倾轻笑一声,把纸条压了回去,纸条晃动了露出了上面的字迹“圈父圈公,我突然圈念彦儿了,我去圈圈他”。
与玉轻沅这个做师父的一样,阿娴对识文断字这样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玉轻沅歪了歪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头一次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床边。
温释倾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刚刚绽放花苞的花丛没有言语。
他不说话,玉轻沅就更不敢动作,两膝紧紧贴在一处,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得笔直,双眸紧张地看着温释倾。
过了好一会儿,温释倾才缓缓转过身。
“这些日子,实在是抱歉。”
听到温释倾道歉,玉轻沅更是紧张,连忙摇着头,“不不不,没有没有,是我,是我不好,不该说谎,不应该骗你。可是你这几日,身边总是那些娘子,不是,我没有要怪你,我知道医馆刚刚开始,这是个好事。可,可我,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玉轻沅摆了摆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抬手抓了抓头,尴尬地笑了笑。
温释倾眸间露出笑意,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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