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在别院多留几日,待这边事情结束,我亲自送嫂嫂回陇西。”
“送什么?不过是陇西罢了。”金氏摆了摆手,步调轻快地出了门,“你若是与我交心,便该明白,即便我身处天涯海角,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这与住同一屋檐下有什么区别?既然是一家人,你还要送我,是什么道理?”
陈十七闻言一笑,上前几步将金氏一行人送到了门口。
“就算是住一个院子,也要送到门外,才是正理。”
陈十七伸手帮金氏拉过了马绳,眉眼一弯,粲然一笑,把绳子交给了金氏又道,
“嫂嫂可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你也多保重,咱们总有一日还会重逢的。”
金氏说完便挥了挥马鞭,一声爽朗的“驾”后消失在一片尘埃后面。
望着金氏走远,陈十七才回了客栈。
温释倾刚好结束了诊断,与方京墨从二楼下来。
扫了一眼,方京墨便注意到金氏离开了。料到陈十七心里会有些阴郁,上前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
陈十七仰头一笑,并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方京墨,“嫂嫂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洒脱随心,若是再有机会,京墨可要与嫂嫂小酌一杯。”
“你的几位表兄听到这话该难过了,相处这么久,可都没有得到过如此的称赞呢。”
方京墨猜到了她的想法,张口打趣了一句。
陈十七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几个表兄都很好,可偏偏她说不出来之间的距离。一行人纷纷坐下,围绕着小皇帝的病情讨论起来。
“正如老大夫所言,陛下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我解了中毒的症状,也没有办法完全将毒排出体外。”
温释倾轻叹了一声,眉心不自觉地拢了起来。
玉轻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老贼真是好歹毒的手法!”
“说起这个,万潜还没有到吗?以他的本事,应该比神医得到消息的时间还要早。”
“暂时还没有收到少堡主的消息。只是,京城也不安生,想来,手边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
“也对。”
陈十七点了点头,烛懋那老贼坐镇皇宫,手下爪牙正借势张牙舞爪的。
被几个人提及的万星落还在一处林子里,在他身后不远处是拿着各式各样兵器的江湖人士。
他已经在林子里跑了一天一夜了。
说起来,他根本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万潜,拿命来!”
还没等他想明白,眼前就劈来一道剑气。他一个闪身避开,剑气连续砍到了一小片林子。
回头瞧了一眼,万星落可惜地直摇头,“就算不是百年之计的树人,也是十年之计的树木,如此做法实在是暴殄天物。”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着就是一道剑气落下。
万星落攀着树枝翻身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匕首在指尖转了几圈,才见对方攀着树干上了树。
“啧,这姿势,不太雅观啊。”
见来人手脚并不灵活,几次还险些掉下去,万星落说起了风凉话。
“与他废什么话,把树砍了!”
“粗鲁啊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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