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古籍了!瞧这封面,就是有些年头了。你们少卿从哪里搞来的?”
陈十七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古籍,每一页纸都恨不得吐出一口陈年老灰。不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陈十七双眼都在发亮。
来送书的护卫简单地将方京墨在定安城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陈十七听得直皱脸。
“真是没想到,现今还有这样惨无人道的祭祀。京墨还好吗?可有受伤?陛下现今住在何处?”
从护卫那里得到了方京墨的消息,她便安心许多,让护卫带了些吃的便回去了。
猫在书房整整两日,古籍上的信息总算有了些眉目,只是全书厚度不小,要全部整理完还得些时间。
“呼——好冷啊。”
陈十七说着搓了搓手,抱紧了大氅走到了门前,推开门才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啊。”她缓缓抬手,接过了一片雪花,看着清晰的花瓣在掌心缓缓融化,只剩下一颗明亮的水珠。
“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新的一年会是个好年头吧。”
她上前了两步,望着外面的雪花一层层包裹住院子里的梅花,白梅与白雪,二人缠绵着相拥,像极了久别重逢的恋人。一年也才见几次,这般痴缠,痴缠得叫人不忍。
最终,雪花还是离开了白梅,飘向了大地,将梅香和进泥土。偶然有几多白梅不甘心分离,挣脱了枝丫的束缚,与白雪纠缠着奔向泥土。
此时的泥土已然不是泥泞不堪的脏污,而是一片净土,能够容纳恋人相拥相爱的纯洁之地。也是这样的土地,下面孕育着无数的新生,等待着来年春日破土而出,营造另一片璀璨。
“或许,在这片混乱之中,也孕育着新生。是这样吗?”
一片花瓣随着风打了个转儿,落在了陈十七的掌心,与冰雪的冷傲不同,白梅有傲气,可不冰冷。淡淡的香气让陈十七不舍得放手,即便这片花瓣与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不得树上那些花瓣圆润有光泽。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做什么?这可不兴什么风花雪月的。”
秦秋和从外面进来,刚进院门就瞧见了望着院里那丛丛梅花发呆的陈十七。
“马上就除夕了,可别冻着了。你瞧瞧,脸都通红了。”
见她依依不舍地进屋,秦秋和摇了摇头,“我是不懂你们的风花雪月吟风弄月。”
“倒也没什么诗情画意,只是觉得这下雪与院里的梅花正合适。”
陈十七笑了笑烧起了热水。
“年年如此,有什么好看?”秦秋和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红色的小布袋。
“给你的。”
“这是?”
陈十七好奇地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瞧,上面写着寺庙的名字。
秦秋和晃了晃腰间的同款布袋,“家里的旧例。祖父与这主持关系不错,每年过年前都会去庙里求些平安符。祖父虽然不在了,可老主持还是会派人送来。今年你刚好在这边过年,我便直接给你送来了。没什么实质作用,你就当图个好兆头。若是不喜欢,带过新年便扔了。”
“多谢了。”陈十七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虽说不信这些,可终究是秦霄对他们这些晚辈的一片心意,她怎么会丢了呢。
仔细系在腰间,又拨弄了一下玉佩上的穗头,想了想,便把布袋下面系在了玉佩上,看上去倒是没有违和感。
秦秋和又问了几句她的身体情况便回去了。
年关越来越近,来这里走动的人也多了。不说什么生意上来往的叔伯,还有一些亲戚朋友。这几日,秦家三个兄弟根本闲不住,每人都在各处串门。
倒是陈十七,仗着有几位表兄忙前忙后,又余毒未清,落了个清净闲人。
左右也没什么事可做,索性整日埋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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