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练完武功,她便坐在凉亭里观赏这些白梅。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迎风而立,每一朵都有属于自己的姿态。
方京墨从一侧的屋子里出来,看了一眼凉亭里的陈十七。无数的白梅绽放在她的身后,衬得她的身影都清冷了。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秦安雅,不愧是母女二人,当真是十分相似。
算了一下时间,他们停在这北海别院也有些时日了,年关将近,若再不上任,怕是会惹人生疑了。她只好将心中情绪埋下,缓缓靠近了陈十七。
“这几日身体可还有不适?”
“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什么不适的样子吗?”
陈十七挥了挥拳头,得意地一仰头。
方京墨笑着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拳头,陈十七试图用力甩开方京墨的手,方京墨双眉一展,嘴角上扬,陈十七铆足了劲也没有甩开。
“我就不信!”
陈十七来了劲,两只手一起上。一里一外,咬着牙关去掰方京墨的手。额头冒出了汗珠,还是没有作用。最后,还是方京墨松了手。
“我可比你多练了好些年。”
“是是是,方少卿英明神武,小女子我甘拜下风。”
陈十七说着还拱了拱手,透出些敷衍的尊重。
方京墨笑着坐在一侧的飞来椅上,抬眸望向了这片梅林。陈十七也安静下来,靠在方京墨一侧,望向了梅林。每次看到这些白梅,她就忍不住地去想母亲当年是何种情形。
“若是在此学效仿那位赵师雄,会不会也梦见一香气袭人的美女?”
陈十七忽的开口,眉眼含笑地盯着方京墨。
方京墨一听那赵师雄三个字,立刻明白了她所说的那些典故,不觉巧笑嫣然,“你若是仿效前人做法,会不会梦见美女且不说,只怕是少不得几日鼻塞流涕,头痛脑热了。”
“我正诗情画意呢。你非要人生疾苦。”陈十七一想起这些便觉得口中发苦。前几日中了那毒,一连几日都浸在药香里,满嘴的苦涩,吃多少果脯蜜饯都不见得有用。
“这几日休整地差不多了,陛下该上任去了。”
正事还是要说的。
“那我与表兄知会一声。”
说着陈十七就要往外走,方京墨一把拉住了她,“难得回来一次,你便安心在这多待一阵儿,我把陛下安全地送到就回来找你。”
“可这一路太危险了。上次一战只剩下了一只小队,若是那群人再来,你们怎么应付?”
“你不必担心我,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这个给你,我留在别院里也用不到这些人。”
陈十七把秦霄给她的令牌塞给了方京墨,虽然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用过这群人。
方京墨没有拒绝,将牌子放在了衣服里面。两个人便一道往秦秋和的院子里去了。
因着近期事情繁杂,秦秋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闯荡江湖,而是留在了秦家与秦秋行一起训练军队。今日过节,他们便让军营里的人早早回家去了。
“都是些附近的百姓。惦念祖父的恩惠,一个个都要拿着锄头去京都呢。”
说起这件事,秦秋远哭笑不得。
当时的场面,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几乎满城百姓都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地与你站在统一战线时,明明该感动的,可看着他们抄着扫帚簸箕,氛围怎么都沉重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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