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战斗,也不是只为了一个人。城外无数的百姓正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的胜利。
“真是一群疯子,疯子!”
烛豪气恼地踹飞了一人,猫着腰钻进了一侧的小门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里。
出了小门,他才松了口气。扫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小门,得意地一笑,“送死的事情,还是让这些不怕死的来吧。”
小门的缝隙中渗出了鲜血,烛豪一惊,忙离开了。小门的内侧,一具尸体正挂在门上。身后是冰冷的铁门,身前是数不清的伤口。
还没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又一具尸体挂了上来。
不只这一出宫门,另外的几处也挂满了殷红。激战持续到夜幕降临,冷风四起,似乎有阵阵哽咽声回响在这处角落。
这一次的禅位仪式,以遍地的鲜血结束。城外的几户人家,连续三天都能闻到从皇城里飘出的血腥。另一侧的寺庙,连续颂了七日佛经。
等收到这消息的时候,陈十七一行人已经进了河南道。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看着信笺上面最后的几个字,小皇帝的眼泪愈发汹涌。
“烛懋如此做法根本就是用来震慑警告我们。”
陈十七也攥紧了拳头,韩让说的对,这样的人若是坐上了皇位,整个大聿都将不得安宁。
方京墨双眸中隐隐有可见的怒火。烛懋不只是杀死了那日冲进禅位仪式的人,还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在城墙。那些活着的人,烛懋甚至在百姓面前将他们进行了车裂。
王忠云抿着嘴,默默地将手里的另一封信件塞了回去。但又觉得如此做法并不妥当,犹豫着往外蹭了两下。
方京墨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把他叫到了一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少卿,我……”
王忠云心中十分挣扎。他清楚这件事不能瞒着方京墨,可若是告诉了方京墨,她怕是要立刻回去找烛懋算账。
方京墨更加肯定王忠云有事,回想了一下离京之前的吩咐,心里一沉。
“是寺卿,出事了?”
离开京城的前一日,她把王忠云叫到了黑市。
“明日禅位仪式,事关重大,烛懋一定会带着大队的人马保证仪式的进行,届时,关押寺卿和一众兄弟的牢房就会缺少人手。”
“属下明白。少卿放心。”
“一定要保证寺卿的安全。”
方京墨又仔细叮嘱了一番,甚至把自己给王寺卿准备的住处都检查了一遍,才安心地回了房间。
王忠云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封信件递给了方京墨。
方京墨一把夺了过去,撕开了封口,却迟疑了。以王忠云的为人秉性,若只是出事,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少卿,这信,还是不要看了。”
王忠云试探地碰了一下信件,方京墨将信件往身前一带,避开了王忠云的手。
翻开了信件,上面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在王寺卿的名字前,写有人彘,三日亡。
方京墨又看了一遍,反复确认着上面的字迹。
“这封信,是谁写的?”
见方京墨面色平静,王忠云心中一紧,咬了咬牙,还是将白洛邱供了出来。
“这墨迹,是半月前的?”联想到白洛邱的异样,方京墨恍然大悟。可心中却并不清亮,反而是坠了几块大石头一般。
王忠云不敢再接话,只是低垂着头。
方京墨深呼吸了两口,阖上了眸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可心口的难受依旧得不到纾解。
一拳砸在了附近的树干上,一人抱粗的大树轰然倒地。
“呼——这事,你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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