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帘子后面的脸庞,水月低喃着开口。
自打踏入宫墙内,就是进了一座无形的牢笼里。要么依仗着自己的姿色混一个妃子,要么就安安稳稳地做一个端茶送水的侍女,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封锁在不见天日的牢笼。
提心吊胆十几年,她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为的不过是安然无恙的回家。可如今,连这最微弱的愿望都成了奢侈的幻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看向小皇帝的眸光,双眸中的柔情不再,逐渐被一种狠厉取代。
黑暗是这里最普遍的景色,黑市,名副其实。
方京墨靠在围栏前,望着这片隐藏在阴暗中的一角。
“娘子,出事了。”
还未到门口,那凝重的呼吸声,就让方京墨察觉到了什么。心中莫名地一紧,快走两步来到了门边。
“娘子,宫里出事了。”
方京墨眉心一紧,示意她慢些讲。
“宫里的眼线刚来了消息,陛下今日凌晨险些自缢。幸好水月发现及时,现在陛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又是烛懋。”
这消息倒也没有坏的完全,方京墨又松了口气,只是,这件事之后小皇帝的寝殿四周必定会有许多烛懋安排的人手。
“有消息说,钱庄主昨日进了京,是坐着马车来的,那马车内似乎还有一个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方京墨挥了挥手,又坐在了围栏边。钱宿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京城,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想不出什么头绪,方京墨只好暂时放弃,留着第二日去陈十七他们住的地方打探下消息。
昔归与天涯去京城内置办日常用品,恰好路过了胖老板的饭馆。略坐了一会儿,就听说了小皇帝自缢的消息。两个人也不再多停留,买了些鱼和蔬菜就往住处赶去。
“小皇帝也是可怜,本来该是个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纪。”
陈十七轻叹一声,对小皇帝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
天涯盘算了一下,万星落在小皇帝这个年纪早就懂事了,不但懂事了,还会挨鞭子试毒了,因此并不觉得小皇帝的遭遇有什么。
“他也不为我们想想,拼死拼活想要救他,他却想着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生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
万星落不在乎地摆摆手,转着手里的匕首玩得正欢。
另一侧万星淼正兴冲冲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昨日喝下解药她就觉得困意来袭,睡了整整一夜,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此时只觉得身上一阵清爽,有用不完的力气。
“小皇帝这一闹,烛懋只怕也会加紧动作了。”
温释倾缓缓开口,看向了对面的万星落。
万星落向上一扔,抬手抓住了阿渊。
“昨日的提议,少卿意下如何?”
方京墨看了一眼陈十七满脸的期待,无奈地点了点头。
“既然少卿应下了,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万星落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我们护送月楼主去琅玕城。”玉轻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抬手就搭在了温释倾的肩头。
“我带人去探察烛懋藏兵马的地方。”万星落的带人,自然包括天涯和白榆了。
“那我呢?”万星淼落在了万星落身边,斜了他一眼。
“你的内力都还没完全恢复,还想去哪里?”
万星落晃了晃头,口里的语气充满了欠揍的味道。
万星淼没忍住,当即给了他一拳。
“老娘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内力。”
“我这就写信让表兄他们提前与莱州官员做好准备。”
陈十七说着就往房间里去了,方京墨跟着她进了屋,坐在一侧看着她认真地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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