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城的巨响很快就传到了宰相府里。
烛懋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前来送消息的人,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是属下失职。”
“都是些废物!我养着你们就是当摆设的吗?那么多的火药,毫无声息就运进去了吗?”
烛懋快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下属脸上。
属下捂着脸没有言语,伏在地上的脊背愈来愈低,几乎贴在了地砖上。
烛懋的怒意并没有减少分毫,这几日上官靖频繁地找他麻烦,一些正常经营的店铺都因为这事关闭了。
他本是打算借着小皇帝的名义将上官靖发配边关,但上官靖这几日居然称病不起,就连早朝都是缺席。
江湖上又出现了宝藏的消息,他又不肯放弃到手的宝藏。只是两个儿子,该让哪一个去处理这件事,他又有些纠结。
现在,竟然传出武器库被人炸掉的消息。他的怒意已临近顶峰,看守的这些下属没有一个能说清楚这些火药的来处,怒气宛如火山喷发,滚烫的岩浆首先蔓延到这群下属身上。
“把烛豪叫来,让他带人去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烛懋踹了几脚,怒意渐渐消散,按着太阳穴叫来了烛豪。
烛豪一早就听说了这件事,只是这个时间点去东都查案,他很可能错过一些大事。因此,烛豪并不愿意去东都。
“父亲,近日陈十七一行人已经到了京城。”
“这件事,我会另外派人去查。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东都的事情是谁干的。”
烛懋扫了一眼烛豪,坐在了上首。
烛豪低眸沉思片刻,开口道,“父亲,查案一事,儿子有一人推荐。”
“哦?”听到烛豪再三推脱,烛懋多少是有些不爽快,但要让小皇帝禅位,他需要可靠的人将小皇帝押送出京。
想到这些,烛懋便做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看向烛豪。
烛豪见烛懋有兴趣,心底自然愉悦,“此人便是澹台家的郎君澹台朔,此人自小就在江南长大,与澹台家并不亲近。此次进京,无依无靠,若是我们能委以重任,想必他能够为我们所用。”
“这个名字,倒是头一次听说。只是,他一个黄毛小子,无权无势,能有什么本事插手此案?”
烛豪自信地一笑,“这个澹台朔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神射手。他的本事,江湖上人尽皆知。”
“身手确实不错。可若是此人不受控制,你当如何?”听他这样说,烛懋行踪不免一动。可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出不得岔子。
“父亲,你有所不知,此人有一弱点,便是他那年迈的母亲。儿子便以颐养天年的理由将他的母亲扣留在京城中。”
“嗯。”烛豪这一手倒是让烛懋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把卫礼调过去,与他一块查案吧。”
“是!儿子这就去安排。”
自己不必离京,烛豪自然得意。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烛懋解决了一桩心事,便盘算起小皇帝的禅位事情。
此事他算来算去,必须得在年节前结束,届时,用除夕夜的热闹来迎接新君,一举两得。
烛豪出了宰相府拐了个弯就融进了人群里。
行至一处巷口,阴影中钻出了一只略显臃肿的身影。
“人我已经带过来了,二郎君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脸上一笑,眼睛几乎不见,正是死里逃生的钱宿。
“不过是个皇商,等我坐上那个位子,我封你个第一皇商又有谁敢说什么吗?”
烛豪瞧不起他那趋炎附势又目光短浅的模样,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钱宿根本不在乎烛豪是怎么看自己的,只是乐颠颠地凑上前,“二郎君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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