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找信得过的老大夫看过了,伤口都处理过了,现下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要休养几日。”王忠云说着拿出了一侧的药方,“这是白少卿的药方,请少卿过目。”
方京墨扫了一眼,上面不过是写了些常见的药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望着昏迷的白洛邱叹了口气,方京墨把袖中的药瓶递给了王忠云。
“把这个给他服下,照看好他。我去一趟宫里。”
王忠云拱手将方京墨送出了屋,这才折返回来,扶起白洛邱给他喂药。
方京墨熟络地摸到了皇宫,走过的宫门都没什么侍卫,偶尔出现一两个丫鬟宦官也是行色匆匆,不说人,就是那些鸟儿也是匆匆落下又匆匆离开,连叫声都低沉了起来。
绕开这些丫鬟,方京墨来到了太后的宫里。还没进院子,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会儿都麻利些。”
方京墨一个闪身躲在了一侧的偏殿里,烛懋带了两个近侍就进了院子,也没有什么通报就直接推开了太后的殿门。
“烛懋!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太后寝殿!”
跟在太后身侧的嬷嬷上前两步拦下了烛懋,烛懋一挥手,身后的近侍就抓住了那嬷嬷。
“烛懋!你这是做什么!”
那嬷嬷慌乱地喊了一声。
烛懋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便进了内室。
内室,太后听到他的声音也缓缓起身,见他面色不悦,也想到了什么,心底有些慌乱,可面上依旧平淡,她拢了拢外衫,一步步沉稳地走到了烛懋面前。
“何事?”
烛懋见她依旧这幅模样,不屑地笑了一下坐在了一侧的榻上,抚了抚桌子上的花瓶,“太后是不是忘了什么?陛下的性命,还在我的手里呢。”
“我的儿,早就死在了几年前的那场迁都里。”
太后眸间闪过悲痛,她也是一个母亲,每一个孩子都是她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带到这个世界的。本来,他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眼前这个人,将他们早早地送去了黄泉。
“你当真不在乎他的性命吗?”
烛懋一挥手,小几上的花瓶成了散落的瓷片。
“与其像个傀儡一样,不如化作幽魂,自由地徜徉在这天地间。”
太后的右手渗出了鲜红,一滴一滴,坠落在地上。
烛懋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太后,在阴冷的笑容中吐出了这样的话,“我要让他,继续做我的傀儡,我说往东,他就得往东,我说往西,他就得向西去。就是也不知道,没了你的庇护,这个孩子,还能活多久呢?一天还是两天?”
“烛懋!你这个谋权篡位的叛徒,罔顾先帝给你无限的恩宠。”
“呵,以我烛懋的本事,就算要这天下又能如何?”烛懋振臂一呼,高昂起了头颅,又冷笑一声看向了太后,眸子里满是阴冷,“不过,太后看不到这一天了。”
说着,烛懋就取出了袖间的白绫。
“我这就,送太后去见先帝。”
“烛懋,你居然……”
看着小几上的白绫,太后退了两步。
“傀儡,一个就够了。”烛懋的眉头向下猛地一压,嘴角向上一挑,颧骨的轮廓瞬间明显。两手抻平了白绫,死亡的气息从白绫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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