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温秉仁已死。”
“派人去验尸。”
“是!”
各房的妇人都跟着跑了出来,见官老爷要开棺验尸,各个都哀嚎出声。
泪水混杂着雨水,哭声混杂着雨声,温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温释倾见官兵走了,也随着一道离开了。
此时,一个身穿素色长袍的男子从院子里跑出来,他的眉眼与温释倾有些相似。一看便知道是温释倾的兄长温释衡。
他看着温释倾反倒有些踟蹰,嗫嚅了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上前两步,可是当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出口的话还是有些磕绊。
“我……我知道,是温家对不起你。我们也对不起你,可是……现今出了这档子事,附近又没什么正经大夫。我……再怎么说,床上躺着的,也是你的父亲。我知道,我不该用这些话来束缚你。你,不然,你就当他是你的病人,这诊金多少我出。”
温释衡愈发觉得难以启齿,有些局促地立在原地,这一段话说完,他才长舒一口气。犹豫着,还是抬起了头,望着温释倾的眸光里真诚多过其他。
温释倾听到这话脚步一顿。
温释衡平时都忙于温家的事务,寻常时候都不在温家,偶尔回一趟温家也是来了就走。可每次,都会留下些儋州所没有的特产给他。
轻叹一声,温释倾还是与他一道回了院子。又一次细细地把了脉,开了药,将药方交给了温释衡这才离开了温家。
这时,天边的雨停了。几片雪白的云在天边游荡着,若隐若现的彩虹在天边架起。
两个人收拾了一通屋子。
好在这群人来的时候是冲着人,人不在也没有对屋子动手。
点起了柴木,将白日的潮气一并赶走,暖意将整个船屋笼罩其中。
温释倾轻叹一声倚在了门前。
玉轻沅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温释倾一扭头发现了一坛酒。向后一倾身子,才发现玉轻沅搬了两坛酒过来。
“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里不比江南和东都,酒馆铺子得走上几百里地才能瞧到一间。
“嘿嘿,靠这个。”
玉轻沅呲着牙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地一仰头,略一用力扒开了酒塞,往温释倾怀里一塞,接着又打开了另一坛。嗅了嗅味道,十分感慨自己的好鼻子。
温释倾低笑一声,拎过酒坛就灌了一大口,随后才把酒坛放在身边。
玉轻沅也跟着灌了一大口,惬意地喟叹一声靠在了门板上。
“准备何时动身?”
“明日。”
“这么快?”
“晚了,错过了风花雪月,岂不可惜?”
“说得对!去得晚了,可就没得看了。”
玉轻沅仰头又是一大口,只觉得今日的酒格外清甜。
温释倾侧头瞧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灌了一大口,满满的酒香将心中郁结的不快一并扫空。
两个人吃酒吃到了半夜,蓦然抬头却见一片片的浓烟滚滚而起。
“嗯,这个方向,是温家吧?”
玉轻沅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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