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释倾略一点头道了谢,就泰然地进了温秉德的小厅。玉轻沅收起了芭蕉叶,也跟着进了屋子。
温秉德忙里忙外了一番,看着小厮送来些暖炉这才笑着坐下。
温秉德那强行扯出的笑容和十分不自然的仪态,都让玉轻沅看得难受。他只好扯扯嘴角坐在温释倾旁边,安分的腿不过半刻又挂了回去。
“燮儿,你这几日都住在哪儿呢?怎么不回自己院子里住?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听得出来,温秉德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亲近。
“山下的船屋住得更舒适。”
温释倾直率的回答让温秉德更是尴尬。
“船屋?哦。”温秉德尴尬地应了一声,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海里想起了温秉德幼时曾经在山下住过好长时间,蹭了蹭鼻尖,又看到了手边的茶壶。把茶壶往温释倾一侧推了推,“一路奔波,吃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必了。”
温释倾淡淡地回了一句。
温秉德扯了扯嘴角,左手摸索着右手,右手又摸了摸左手,实在是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我来,我来就好,你们坐着。今日你二叔出殡,事情比较多。”
温秉德拦下了起身的玉轻沅,小跑着迎了出去。
玉轻沅倒是没有错过那句“出殡”,有些惊讶地看向温释倾。温释倾倒是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院子,抚了抚身上的玉佩。
“温燮呐?那混账不是回来了吗?”
竟然是温秉道的声音。
听到温秉德找他,温释倾略一整理衣摆,款款地起身走向了门外。
院子里,雨还在下着,温秉道带了两个小厮,却没有打伞,可见来得十分匆忙。此时的他一瘸一拐地站在中间,双眼赤红,脸颊还有尚未愈合的刀伤。
温秉德见温释倾出来,有些无措,往温释倾的方向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温秉道见到温释倾声音更粗哑了。
“是你这小子算计好的!是你,你记恨着我们,把那老疯子带回来,害死了温秉仁。这还不算,你还要逼死我的婷儿!我可怜的女儿。”
“堂叔在说什么?”
温释倾缓缓走到了廊下,掸了掸衣衫上的细小褶皱,缓缓抬眸望向踉跄着冲过来的温秉道。
“你!昨日在山下,你分明见到了我的婷儿,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
温秉道气得浑身颤抖,只是腿脚不便,好半天才走到温释倾跟前。
“我为什么要救她?”
温释倾面色依旧淡然,与脸色赤红的温秉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你的堂妹!血浓于水!”
温秉道站在雨里,头部微微扬起,一脸的正义凛然。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当时温兄受苦受难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去救他。你女儿嫁人那是你们几个兄弟干的,与温兄什么相干!老匹夫,莫要满嘴喷粪,脏了这块儿地。”
听他这样说,玉轻沅没忍住,怒气冲冲地上前了两步,白了温秉道一眼,嘴里的话带了几分讽刺。
温秉道有气无处发泄,当即扬手就要打温释倾。却想起温释倾上次那一手针法,又喘着粗气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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