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星落留下一抹笑意就翻身上了就近的屋顶,三两下便不见了身影。
男人眉头一翘,瞧了一眼方京墨,突然放声大笑,笑到前仰后合,眼泪都挂在眼角,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病人,强行止了笑声,直起身来,看着自己徒弟,努力收起了上扬的嘴角。
“我倒是有点喜欢这个小子了。”
方京墨无奈地摇头,“若是你那天被他算计进去,我可不管你。”
话音未落,方京墨就往院子外面去了。
男人远远地望着方京墨远去的身影,又笑了两声。余光扫过身后的房间,唇角渐渐放平,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
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咯。
这天夜里,是太傅府最热闹的一晚。
厅内坐了一圈人,上首的秦霄,左侧的万星落和韩让,右侧的方京墨和昔归,对面坐了抱着酒壶的男人。
“还未曾请教先生的名讳。”
男人拔下了酒壶,笑道,“无名无姓。”
“无名无姓?”秦霄斜了他一眼,哼唧一声,“他叫烂菜叶子,不好意思告诉你们。”
“你别当着小辈们说我的坏话。我告诉你,当年老夫的名气可比你还要大。你们几个,白鹤仙听过没?那就是老夫!”
“我呸,就你这个烂菜叶子的模样还敢自称神仙!也不怕今晚劈两道雷给你送走!那时候你就瞧清楚什么叫白鹤了。”
“你块烂铁出口的话都是铜臭味的,臭死了。”
“你这个烂菜叶子,我的好酒都让你给霍霍了。”
“我呸!你可别冤枉好人。这酒落我肚子里那是救赎。落你嘴里才是糟蹋了。”
“两位前辈以前也是这样——天真吗?”
万星落略一思索,换了个褒义性比较强的词汇。
对面的方京墨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回道,“我不知道师父还认识老家主。”
眼见二人的吵闹愈演愈烈。
“两位前辈,这份烤鸡马上就凉了。”
韩让一句话终止了这场孩子般的斗嘴,两个人又抢起了烤鸡。筷子化作武器,威力一点儿也不比刀剑弱上半分。不少青菜飞出了盘子,在场的几个晚辈纷纷躲避开。
场面有些失控,万星落抱着自己的碗,时不时迅速出手夹两道菜。一侧的书生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至于方京墨,陈十七还没醒,她吃了两口便离场了。
翌日,太傅府的热闹翻了一倍。
先是小皇帝派了人来送补品,继而老王拎了两盒老参来,之后就是烛豪借着烛家的名义送来的补品。最后以一场大戏收尾。
烛益赤裸着上身背负着一树荆棘跪在院子里,额头上是磕出的两道血痕。
“烛益前来请罪!”
秦霄坐在厅内,喝完了一盏茶才不急不慢地起身走到院子里。
目光扫过跪在院子里的烛益,一声冷哼从鼻翼间喷出。
“烛益疏忽,让下人误伤了十七娘子,今日特来负荆请罪。望娘子与老家主宽恕。”
烛益说完还顿了顿,眼神随着秦霄的衣摆走动两下,不见秦霄回应,他低眸略一思索,又继续开口,“烛益愿意以正妻之位迎娶十七娘子过门,这一生一世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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