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七默默将拿着匕首的手向后挪了挪,毫不畏惧地看向烛豪。无论烛豪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是杀鸡儆猴,她也不是那只任由他或者他们玩弄的猴子。她可是抱着赴死的意愿回的京城,怎么会畏惧这些蝇营狗苟之辈。
见众人如木偶般呆立围栏边,陈十七心中不禁讥笑一声,理了理裙摆,手一抚,正襟安坐于食几前。
“二郎君或许不记得,江湖中还有一条,势均力敌的比试才精彩。”
陈十七拿出了手帕,将血迹擦在了手帕上,一抖袖子将匕首藏了起来。
烛豪听她这样说,便知道是在回应自己方才的话。他眼前一亮,笑意更浓,抖了抖袍角坐了回去。
“娘子真是好本事。”
陈十七见他如此反应,便知道今日自己不会有事。脸上也有了笑意,拱了拱手,还他一句客套话,“郎君过奖了。这场比试,也该结束了吧?”
场内的男子一拳砸中了老虎的伤口,老虎哀嚎着跌在了地上,男子也倒地不起。
烛豪一挑眉,挥了挥手。门口的侍卫立刻得令将场内清理干净。
“这里是朝堂,不是江湖。江湖的法则不该用在这里。郎君还是把人放了才好,免得落下个草菅人命的恶名。”
说出口,陈十七才发觉父亲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是深远。
烛豪听到这话拿着茶盏的手略停了停,随即满意地点头应下。带着陈十七围着猎场转了一圈,直到天黑才把人送回去。
刚回了屋,陈十七就急忙关紧门,确定没有外人才不管不顾地把鞋子扔在一边,甩开外衫就斜倚在软塌上。
昔归忙着收拾鞋又忙着捡起外衫,瞧她没骨头一般趴在榻上,眼底有了丝丝笑意。
“昔归,告诉厨房,我今晚不吃饭了。”
陈十七扭过头双手扒拉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叫住了要出去的昔归。
昔归将衣服放好,迟疑地开口,“烛相那边。”
“哎——罢了罢了。”
陈十七烦躁地扯了扯头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坐了起来。
昔归见状拿了梳子上前,一边帮她理头发一边道,“是昔归多嘴了。”
“你提醒得对。怪我自己犯浑,险些忘了这事。”
陈十七叹了口气,晃了晃头,方才的烦躁就从脸上消失了。
“昨夜京城起了一场大火,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去采买的厨娘说起过,并未说明着火原因。”
“这个时候,京城天气干燥,起火并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一排房屋都烧没了,倒像是有人故意放火。好端端的,放火……”
陈十七想起了之前太傅府着火的情形,起先还以为是父亲挡了谁的路,那些人才放了火。可留着书房,就说不通了。不过,放火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毁尸灭迹。如此昨夜的大火应该是同样的目的。那里究竟藏了些什么秘密?
正苦于没有结果,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
陈十七一蹙眉,在京城住了也有几日了,并不见那些江湖人士动手,难道今晚按捺不住了?
昔归开门瞧了一眼,只见三四个小厮押了一个略显狼藉的男子到了院子里。
她便关了门迎上前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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