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把卫娘子给我请到府上去。”
风情将卫湘往身后一塞,一跃而起,冲着两个仆从一人一脚。仆从连连后退,险些撞在烛豪身上,烛豪眉头一皱,面子多少挂不住,摆了摆手让身后一个穿着煤黑长袍的老者上前去制服风情。
风情刚与黑袍过了两招便感觉十分吃力,伸手要拔剑,那人却两步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一转,手腕上传来清脆的响声。于响声之后就是剧烈的疼痛,风情咬着牙没有出声,可额头上的汗珠却一滴比一滴圆润。
不远处的卫湘见到这一幕心里一紧,上前几步又退开,她不会武功,帮不上什么忙。可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袖手旁观着实不该。
风情一咬牙向上猛地一转,右腿直冲身后的人踢了过去,黑袍抬起手臂挡住了他的右脚,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他想要抓扶摇的右手,手上再次用力,风情脸色煞白。那人见状松了手,退了两步。
风情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当即伸腿飞踢,长袍一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手上一个用力骨头的碎裂声再次响起。黑袍嗤笑一声向上一甩。风情随着力道冲到了半空,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长袍略一停顿,又上前几步封了风情的穴道,一脚踩在扶摇的剑柄,略一用力,扶摇翻身而起。
长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扶摇,又是一声嗤笑,随手把扶摇向后扔去。扶摇腾空而起,直直地砸向了身后的仆从。仆从踉跄着接住,长袍丢过来一句“不值几个钱”。
风情心里着急,但穴道被封,内力动不了,身体更动不得。
“木头,你怎么样?痛吗?”卫湘冲到了风情身边,见他面色煞白,手脚都无力地垂在一侧,心里又急又怕。
“还不快把人请到府上去?”
烛豪得意地展开了扇子,冲着两个仆从吆喝一声,大摇大摆地往自己的府邸去了。
风情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两个仆从把自己拖走。卫湘虽满心不愿,可此情此景,她别无选择。
坐在精雕细琢的食几前,守着多日不见的京城美食,卫湘脑海里忽的浮现出陈十七的那句“除了你的尚书父亲,还有其他的免死金牌吗”。答案是没有,除了死去的尚书父亲,她唯一的靠山就是风情,可此时的风情因为自己受制于人且下落不明。越想心里越是烦闷,越想心里越是煎熬。
吱呀一声,小门缓缓打开。烛豪端着酒杯过来,瞧着不安的卫湘轻笑一声嘬了一口酒。
“卫娘子不必忧心。如今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你也明白,父亲又十分疼爱我,若是我在他身边美言几句,你那位通敌叛国的父亲,便可免去罪名。不止于此,你那做千牛卫的兄长,也可升官发财。”
烛豪把手里的酒杯推到了卫湘面前,敲了敲食几,恍然大悟道,“是担心你的小情郎是吧?你吃了这杯酒,我放了你那位意中人,怎么样?”
听得这话,卫湘抬眸望向那只酒杯。眼睛里是一场大战。饮下这杯酒,她的骄傲与自尊全部碎成一地。可若是拒绝了烛豪,风情的安危又该怎么办?毕竟是因为自己风情才会受伤。她狠狠地咬着下唇,猛地伸手搭在了酒杯上,双眸狠狠地一闭,深吸了一口气,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烛豪狂笑着拍了拍手,晃着身子踉跄着一下子歪倒在卫湘身边。卫湘当即向着另一侧挪动,在她看来,饮下烛豪吃剩的酒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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