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此场面,陈十七双眸发亮。催着昔归收了手底的画纸,换了另一张纸希求复刻一副二人的比试图。
“前几日就有此想法,只是许久不画心生倦意,京墨今日倒是解了我的倦意。”
方京墨低笑一声一拂袖子为她研墨。
通宵达旦,待天色微微泛亮,陈十七才歇了笔,轻轻一吹一抖画纸,等待着上面的墨迹慢慢风干。
万星落从门外翻身进来,瞧着上面惟妙惟肖的身影啧啧称奇。
秦秋远略一挑眉,无声地认可了陈十七的绘画技艺。
身后的程叔也起身过来,看着一侧先前的落笔几欲落泪。
“如此想来,不过二十载啊。”
“程叔?你还好吗?”
陈十七没有注意到程叔过来,听到他此时叹息,才想起当时景物当是让程叔触景伤情了。
“没事,是高兴的。大娘子若是知道娘子过得好好的,画技也高超,当是高兴的。”
程叔擦了把脸,又觉得除夕将过,不该如此伤怀,强行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抹笑意。
“天色大亮了,娘子和郎君回屋洗漱下吧。过会儿兴许有客人要来。”
“大家都散了吧,好生歇息。”
秦秋远招呼着大伙儿散了,又同陈十七陪着程叔在院子里走了几圈。
陈十七走在左侧,秦秋远在稍后一些的位置,程叔时不时地看一眼陈十七,有几个恍惚总觉得时光回到了从前,长廊是旧时的长廊,月光是旧时的月光。
陈十七回头与秦秋远对视了一眼,这才开口问起了席上的事情,“程叔,年前庄子里来过什么达官贵人吗?”
这事,找程叔问总该不会错。
说起这事,程叔顿了一下,而后想起了什么,“正是。娘子不提老奴就忘了。是有个,姓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但确实是来过。只是老家主不在,少家主尚在济南府,庄子没有做主的人,我便找了些话把人打发了。”
“那人可有说是来做什么的?”
秦秋远蹙了下眉头,庄子在这里都几十年了,以前可从来没有什么达官贵人进来。
“好像,是与什么铺子有关系,只是,那间铁匠铺子几年前就转给了庄子里一个小厮家里打理,后来,老家主瞧着他们家经营的不错,便把铺子交出去了。每年那边送些布帛之类的,权当是抵押了铺子的租金了。”
程叔努力回想了一下,拍了一下手道,“正是。那家小厮原是跟着大娘子嫁去京城了,后来京城出了事,老家主也觉得过意不去,便把那间铺子送给那户家人了。如今经营的一应事务都不再管理了。”
秦秋远了然地点点头,陈十七又打听了一下铺子的具体位置。可年岁太久,程叔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大概的位置。
又聊了两句,陈十七同秦秋远将程叔送回了院子,二人则绕过长廊往翰香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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