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了!”
“都说了往左边挂,你听不懂吗?”
“不如你来?”
“等着!”
四个人围在庄子门外挂桃符,陈十七与方京墨早就挂好了,万星落同秦秋远还在纠缠不清是左边一点还是右边一些。
“这二人,怕是要打一架才能挂好。”
陈十七搓了搓手,凑到方京墨身边与她笑着开玩笑。
方京墨见她唇色发紫,抓着她的手哈了两口气,责怪她跑得太快。
“我的小祖宗哟,怎么穿得这样少。昔归这个丫头,还是年岁小了不知事。”
守在门房的婆子小跑着出来,手里还拎了件棉衣。
“不妨事,不妨事。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陈十七笑着摆手,拒绝了婆子的好意。昔归今日一早便脸色不好,她仔细一问才知道昔归月事来了,她便严声下令让她在厢房里歇着了。
自己每日都在庄子里,身边又有方京墨陪着,什么本事的人才能近了身取了自己小命呢?再说,庄子是秦霄手底下的,哪个不开眼的敢闯进庄子里来?
“娘子,外面风大。”
婆子刚进了屋,昔归就苍白着脸送了大氅出来。陈十七本是要拒绝的,可一瞧她的脸色,便招呼了方京墨一道回了院子。
“才多大就长了个老婆子的心,跟着我可有的你操心。”陈十七嘀咕着把桌子上的暖炉塞给了昔归。
昔归也不回嘴,陈十七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看得一侧的方京墨忍不住嗤嗤地发笑。多长时间没见她这么着恼了,还是为的这些身边的琐碎小事。
陈十七也觉得自己碎言碎语的算起来比昔归刚才那句多了百倍,挠了挠头发。找了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打发走了昔归,才又转身回了书房。
“娘子!娘子!一会儿有驱傩表演,一起去瞧瞧吗?”
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跑了进来,一对双髻随着奔跑一跳一跳,显得娇俏又可爱。外面裹了一件朱红色的夹袄,还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你们先去,这儿还有几幅画没画好呢。”
陈十七刚磨好墨,对着眼前的画纸有些无处下手。
“等娘子画好虎头写好聻字,天都该亮了。咱们就出去顽一会儿,驱傩可热闹了,一年也就一回。”
小丫头也不进屋,就趴在门边嘀咕着傩队的阵仗有多大,城中有多热闹。
陈十七经她这么一鼓动,心里难免有些痒痒的。略一盘算,时间还早,索性歇了笔,把画纸卷了起来。刚要起身又觉得不太合适,便翻出了红纸,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虎字,往门上一挂。
“虎兄啊虎兄,暂且辛苦你照看一下,待晚上回来我再给你画个伴儿。”
陈十七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拽着方京墨就往外跑。
途径厢房,她特意瞄了一眼,蹑手蹑脚地过去。
吱呀一声在身后响起,陈十七呲着牙回头瞧了一眼。
昔归一手拿着大氅一手提着暖炉,那架势可是大家闺秀出行的架势。
“不必不必。到时都带了面具谁也不认得谁。”
万星落与秦秋远从外面进来,两人可算是挂好了桃符,听说有傩队进城,纷纷丢开对方的衣领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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