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余不见,你与我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了?”
方京墨坐在了床边,看着忙着找衣服的陈十七悠悠开口。
陈十七动作一顿,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正欲捡衣服,忽的想起了什么,也顾不上衣服了,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方京墨跟前。咬了咬唇,挣扎着开口,脸上写满了别扭。
“论起来,是你有错在先。好端端的,把我交给了什么人?之前也不认得此人,之后又不与他相交。还有,那日是你把我打晕的,这事你也有错。”
陈十七气鼓鼓地开口,指责的话在她那满脸的绯红和委屈里变了颜色。
方京墨也不回话,直勾勾盯着陈十七,由着她生气。陈十七见她面无表情,声音渐渐小了。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后悔方才开口将之前所有的冷漠都抛在了岭南。越想越生气,加上方才的酒劲,脸上红了一片。
方京墨刚进来时,确实有些吃味。明明自己与她相识多年,她在万星落面前放肆坦然,在自己面前反倒拘谨。随后听着她抱怨自己把她交给万星落,便觉得万星落与自己不能相比。如此一想,心里愉悦许多,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瞧着她如以前那般生气发牢骚。
离上次陈十七冲她抱怨,仿佛过了许久。只觉得有些怀念。她也不忍心打断陈十七,生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见陈十七消了声,规矩地站在一边垂着头,方京墨立时想起陈十七小时候受训的画面。倏地扑哧一声,笑倒在床上。
方京墨如此一声笑,闪了陈十七一个恍惚。第一次见她,她在台上,回眸轻轻一笑,她便觉得宛若仙女下凡,不该在戏台上供人玩赏取乐。
“我以为,你是要与我划清楚河汉界呢。”
方京墨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下来。
陈十七眉头一蹙,挠了挠耳后后退了两步,单手掐腰居高临下地开口,“什么楚河汉界,你与我的关系,可不是一个词几句话就能撇得清的。笑什么,我多严肃。”
“我多严肃,让你近期不要回京城,你不还是回来了?”
说到这里,方京墨坐直了身子。
陈十七眨了眨眼,拖过一侧的月牙凳坐下。略一犹豫,还是决计开口,冷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里是东都,哪里就是京城了。再说,这世间,除了你,我再没有别的人可牵挂了。你此番入狱受苦,略一想就知晓是因为我。你上次去陇右道抓我,我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有意要亲近的人来缉拿我,好让我心灰意冷随你回京。我虽明白,可心里也有气。气你这时候不肯为父亲说几句好话,也气圣人不信任自己的老师。”
“岭南一行,我倒是明白许多。如今的朝堂政事不是圣人说了算的,我阿耶的事情纵使你开口,也并无益处。我便,便不那么怨你,生你气了。我知道,你让万星落带我走是为了保护我。我远走他乡事情本可以一了百了。”
“可你因为我的事情进了大狱,我不能不管。左右,亲近的也只有你一人了,为了救你,死了,便死了吧。”
说这话时,陈十七脸上心里都坦然十分。
“胡说什么。”方京墨听到这伸手拍了她一巴掌,“还以为你懂事了,这种话也浑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听到她一番真心话,方京墨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无论今后如何,她都会保她平安无事。
“朝堂混乱,过完年你便随万少堡主回岭南。你若不想寄人篱下,我在江南购置了一处房产,你去”
“我能自己做次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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