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七推了他一把,这家伙愈发得寸进尺。
万星落顺势躺在了软榻上,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十七道:“快些把灯灭了,睡去吧。”
“如此大的阵仗,哪里睡得着?”
陈十七瞄了一眼窗户,外面明晃晃的灯火,真是让人害怕。只是,仔细想想,自己和万星落孤男寡女常常住在一个屋子里,任谁也会起疑。想想近来的事情,自己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又扫了一眼没骨头般瘫在软塌上的万星落,陈十七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孽缘?
“那要是睡不着,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万星落腾得坐了起来,眼睛放光。
而此时,猫着身子等万星落的天涯正瑟瑟发抖。时不时地瞄一眼万星落的房间,却迟迟不敢挪步。后来,他靠着院中那块雪白英石假山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却说不上来。只是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周身发冷,时不时地紧紧衣袍。
当你经历过一个漫长的夜晚之后,第二天的太阳就会来得格外猝不及防。
“痛!”
万星落只是轻轻碰了碰陈十七,她便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散架了。脸上倒也还好,只是有些泛白。但是胳膊上腿上的淤青已经发生了重叠。
昨晚就不该逞强,现在可好了,又要遍体鳞伤还要打扫房间。扫一眼遍地狼藉,实在惨不忍睹。
那只玉如意碎成了六大块,还有些小片的已经不见了。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晚的场景。她有意躲在架子后面,万星落觉得追得麻烦,干脆一脚踢翻架子,上面各式花瓶物件碎了一地。万星落毫不在乎,袖子一扫,不少碎片齐齐从窗户飞了出去。
万星落毫无心疼之意,接连拍碎了一张小花几、一张书几,另有捎带的几只瓷花瓶,听着摔碎的声响,应当都价值不菲。
“你家真有钱。”
“说好了打不过就认输的,你不开口,我也没办法啊。怎么样?还疼吗?我找找,药膏在哪儿来的?”
万星落说着就去翻箱倒柜了,期望还能有几只小瓶坚强到撑到现在。
“你下的手,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句话,好耳熟。
“娘子,你怎么能这般记仇呢?”
万星落这一句娘子可把陈十七气得跳脚,只是脚上的伤也不轻,她磨了磨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万星落的背影。
“我先帮你把药擦好。”
万星落也知道自己下手有多刁钻,就连风情那样的高手偶尔也会栽在他的手里,更何况陈十七的武功仅仅是刚入门呢。
“上次就应该让风情揍你一顿。”
陈十七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脑海中开始想象万星落之前挨揍的画面。
万星落将药瓶推了回去,看了看她的胳膊笑道:“你这待遇可比我当年好多了。”
他小时候是和老堡主对打,老堡主下手怎么刁钻怎么来,常常给他揍得鼻青脸肿。
“少堡主少堡主。”
院子里又传来了老管家东伯的声音。
万星落按下了想要起身的陈十七,又将药瓶推了回去,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东伯,是不是我阿耶酒醒了?”万星落伸出了脑袋,望了望打算拍门的东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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