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去已是鸡鸣三声后,望着天边的朝霞,秦老家主伸了个懒腰,却不料踢中了身边的酒壶,酒壶叽里咕噜往檐下奔去。
“哎!还有两口呢!”
秦霄说着就伸手去抓。内力涌动,酒壶在离地面一寸的位置停住。他得意得笑笑,右手一翻向上一抬,酒壶跟着受力往上一跃。
一个挥手,正眯着眼等着酒壶乖乖落在自己手里。却不料,酒壶半途就让人截了胡。
月白色一闪而过,下一刻出现在院子里。
秦老家主嗯了一声,定睛一瞧,一努嘴,一蹙眉,右手加重了力道。酒壶再次受力,里面的酒从壶中飞出,一颗颗饱满的雪白珠子在阳光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泽。
玉轻沅也不肯松手,一个后仰将酒壶踢到了半空,酒壶打了两个转儿,将洒出来的酒水又装了回去。大白牙在阳光下一晃而过,他一扬手,酒壶飞回了秦霄手里。
秦霄伸手把住了酒壶,晃了晃听了听声响,满意地抿了一口,咂咂嘴沉浸在酒香中。忽的睁眼,瞧了一眼院子里的玉轻沅,给了句中肯的评价。
“后生可畏!”
“前辈过奖了。”
玉轻沅听到这话眉眼弯弯,却不忘躬身行礼。
秦霄揣着酒壶落地,端详了一下玉轻沅的相貌,抬起了右手。
“别说,让老夫猜猜,你是哪家的少年。”
玉轻沅乖巧地点点头,挺了挺腰板,立在原地任由他打量。
“这双剑眉,还有这个气质,像玉飒,玉临风,你是玉家嫡长子,玉轻沅。怎么样,老夫说对了吧?”
秦老家主说罢得意地拍了拍手,或是酒劲上来了,脚下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宴客厅前的石阶上。
玉轻沅许久都没有听过自己父亲的名字了,愣了一会儿,看着倒在石阶上的秦老家主,忙上前帮忙。秦老家主摆摆手,直道没事。
“前辈认识家父?”
为了方便交流,玉轻沅蹲坐在石阶旁,两眼发光盯着秦霄。
“那是当然,同辈的侠客里面,你父亲是最可惜的。天妒英才啊。”
玉轻沅极少听到父亲的事迹,如今得知秦老家主与父亲相识,自然不肯离开,拉着秦老家主缠着他讲故事。
秦霄也不吝啬时间,陪着玉轻沅逛到了夕阳西下。
温释倾和玉轻沅被安排在了稍偏远一些的朔风苑,因为偏远,清净许多。
见阳光不错,温释倾便抱了孩子出来晒太阳。孩子也乖巧,除了饿了尿了并不吵闹,温释倾便在木匣的提手上系上蚂蚱,蚂蚱挣扎逃跑导致绳子晃来晃去,也起到了逗弄孩子的效果。他自己也没有闲着,把药箱里不怕晒的都摆出来,借着日光将水分逼出。
万星落来的时候他正在摆弄手里的甘草。
“温兄好兴致。”
温释倾昨晚就从玉轻沅那里知道了万星落的存在,只是他不放心玉轻沅看孩子,只好等着万星落找上门。
“被逼出来的兴致。”
这话里,带了几分玩笑,带了几分无奈。
万星落对草药不感兴趣,大步流星直奔木匣,瞧着里面的小娃娃皱了皱眉。
“这孩子,面色发黄,似乎是娘胎里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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