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站起来看里一眼,预测方向不太好。但是他想着有那么神君撑着,倒也不至于轮到自己操心,只是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的没有来由。
上官九灵台渐渐清明,神志也恢复了不少,他回忆起刚才经历的幻象,内心反思的想到,难怪是家中的禁书,原来是又后作用的。
那幻觉来势汹汹有逼真到底,上官九一想起来心里毛毛的。这时有人正着急来找容祁。
容祁的注意力还在上官九身上,但是看见来人急忙换了态度。上官九认得那腰间的蓝色丝带,正是和容祁的如出一辙,应该是容祁师门的同僚。
容祁少见仓皇的脸上写满了心不甘情不愿,被同僚三言两语拉着走了。上官九只听见容祁嘱咐她原地等他回来哪里都不要去。
上官九脆生生的答应下了。方才的混乱好像只是一场意外,莺歌燕舞又陆续变回原样。上官九拍了拍自己还堵着的胸口,清心诀又不知念了几遍才堪堪平复下来。
她本想在原地周围转转,刚才的震动给他冲击不小。并且上官九十分笃定,方才神界有些人慌了手脚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容祁这样的大人物候选人都被叫走了,绝对是有事发生。
上官九漫无目的的乱转,回廊她又防备不敢轻易走上去生怕迷了路。于是她竟然沿着幽深的树林走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她似乎把这件事跟幼时的一件经历重合了。
每次父亲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收起来藏住,她都能顺着父亲的气息亦或足迹,总之一些信息就能把他们的藏身之处找到,上官九并不觉得这是种多么难办到的事情。
因为血脉相连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解释。
等等?血脉相连?上官九心里一个咯噔。除了父亲这世上还有谁和自己血脉相连?
——母亲?
上官九不敢想象,只是顺着直觉走到了一块立着“禁入”的牌子的石门旁边,刚要往前走的时候,只听有人叫自己,一回头竟然是容祁。
“上官九!跟我走吧。”容祁忽然变得有些冷漠,语气生硬的将上官九拉走了。
上官九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不敢吱声。从头到尾,容祁没有问一个字,上官九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
这是她的一个本事似的——逃避就是解决方式。
容祁少有的面色凝重。
这件事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时间消化,跟别说神界的一干众神了。
终于还是来了吗?
上官九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弱女子,本着相夫教子的初心,为夫家操劳一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冥冥中觉着母亲就是这样的模样。
或者是期望成为这样。
但是上官九并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就连吉光片羽的相处都吝啬给予,更难从父亲口中打听出来。
上官九的母亲就像弱仙岛上的一个隐晦的秘密,人人都知道点什么,但是模糊中,似乎是什么也不知道,父亲说,上官九的母亲生出她那一刻,没能熬住。
上官九的心里很是唏嘘。自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她,首先学会的就是坚强。虽然弱仙岛的长老们照顾自己无微不至,就连那一点缺少的母爱的空隙也快填补了起来。
可是,总归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少时明明预料到了那样辉煌的盛景,却要压制住迫切想要见到的心。
上官九不止一次的设想,要是自己有幸能梦到自己的母亲,会说什么?早就反复演习了一遍又一遍,先是述说一下父亲有多么想念她,每到某个日子,会站在阑干上一动不动的出神一天,就像是把那些美好的经历重新过活一遍。
上官九心底的话,无非是一些抱歉的告白。父亲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作为爱的结晶的自己,却用生命夺走了她,还想说,自己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怀恋,都没有一声娘亲换来的真切。
上官九从未得偿所愿过,梦中纵有万千世界,可母亲那一抹,从未重合过。她不仅失望的推测,或许是母亲也在四海的某处怨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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