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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让皓自己走回福利院去。完全不顾他刚刚死里逃生又被殴打的伤痕。

但皓没有任何的意见，因为离开这就是他现在最希望的目的。

所以，别说是走的即便是爬他也很乐意。

而在皓一瘸一拐的离开的身后，掐着他脖子的暴戾的声音却带上卑微的祈求。

“别走……别走你的眼睛!和我换血啊!和我换血…让我重新变得年轻哈哈哈变得年轻!”

福利院距离这栋建筑有很长很长的路，按理说如果是像皓这种只来过一次的孩子是记不住路线的。在安静的氛围中，人会无限发散自己的思维，皓在这路上走着也不可避免的想象到了之前收容他的下水道。

虽然总得风餐露宿，虽然总是饥肠辘辘，虽然没有朋友也看不到天空他想总比死亡要好的多……但是，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朋友与笑容，自由与天空他就忍不住的一再退缩。

皓蹲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哭了很久，最后他也只能想到一个可笑的办法。

在饥肠与朋友，安全与自由之中，他做了一个可笑的决定。

如果，如果接下来这条路有分岔路口，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如果，如果没有那他就会放下曾经的一切，坚强又厌恶的迎接接下来属于他的命运的自由。

这是条直通的道路。

当皓从那栋建筑又回到福利院的门口的时候，皓才恍然大悟，这是条单行道。

福利院的门口，琉辉在那里等着他。看见皓，琉辉没有惊讶他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琉辉将皓带到了一口井边，皓开始清理自己的狼狈，他没有什么念头，只是想，将自己洗的再干净些再干净些。

在去井边到擦拭身体再到两人要回福利院的孩子们的卧房的时候，琉辉都没说过话，皓也没有，他不想说话也没有精力说话了。

直到在距离卧房的几步之遥外，琉辉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逃走?”

皓扯了扯已经干裂的嘴巴轻轻颤抖着说了一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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