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足以让人动心。
种种迹象都表明,若再不引出蛊虫,霁月命不久矣,那次短暂的苏醒不过是回光返照,他怕他的姑娘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今天下已定,百废俱兴,他离开一段时间,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思来想去,他点头:
齐昭:好,朕便亲自去一趟。
江鹿衔:陛……
江鹿衔本想再劝劝齐昭的,转念一想,如果当时能有机会让纪若芸好起来,他亦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的,也便默不作声了。
等江鹿衔带着阿蕾离开,齐昭招手让御前内监上来,吩咐道:
齐昭:请翊王来。
翊王府离皇宫很近,轿夫脚程快些的话,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
齐晖:六哥,好好的,你叫我来干什么?我还给秋濯看她的生辰礼物呢。
显然,齐晖对齐昭宣他入宫很不高兴,也是,马上就是翊王妃的生辰了,街上乞儿都知道,翊王和翊王妃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恨不得时时都黏在一起。
齐昭:你少废话,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儿家一样腻腻歪歪,今日宣你入宫,是有要事。
齐晖:啊?何事?
齐晖有些不解。
齐昭:明日朕要去往苗疆,不知何时回来,在此期间,由你监国,替朕处理国事。
齐晖:啊?
齐晖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说:
齐晖:我?
齐昭:对。
齐晖:六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学过这些啊?上次你丢给我的那个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奏章,我都读不懂。
齐昭:林学士的奏章向来引经据典,晦涩难懂,莫说你了,朕看着也吃力,这不是你推拒的理由。
齐晖:那……
齐晖明白自己哥哥这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差事推给自己,其实也是,齐昭没儿子,他们的兄弟也被齐敬霄杀尽了,再找不到第二个人托付国事了。
齐晖:我试试吧……
齐昭:若有什么不懂的,莫要逞强处理,多和沈相等人商量着。
齐晖:可是秋濯生辰……
齐昭瞪了他一眼:
齐昭:妨碍了?
齐晖:不妨碍不妨碍。
确实不妨碍他给秋濯过生辰,但妨碍了他和秋濯的二人世界啊。
生气!
齐晖:不过六哥,好端端的,你去苗疆做什么?
六哥不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更何况这样仓促,说明是临时准备的,根本不会是什么出游。
齐昭合上奏折,长叹一口气:
齐昭:她的命,只有去一趟苗疆才得解。
齐晖:姐姐的?
齐昭:嗯。
齐晖:那我知道为什么了。
如今的霁月像个活死人一样,江鹿衔不止一次说过她命不久矣,齐昭为此事一直心急如焚,如今知道有希望,怎会不激动呢?
齐晖:六哥,既是为了姐姐,那你就安安心心去苗疆吧,你放心,国事我会处理好的,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了,若有拿不准的,我就请教沈相。
齐昭:这才像个样子。
齐昭故作慈祥的拍了拍齐晖的头,那个样子,十足像个老父亲……
不对!齐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是自己的哥哥啊哥哥,怎么能让他占便宜当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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