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元年,有人欢喜有人忧。
怀宁侯蒲珙认义女秋濯,不久后,秋濯嫁给翊王齐晖,为翊王妃。
大婚当天,齐晖穿着一身红色婚服,站在翊王府门前傻乎乎地笑着,连闻讯赶来的齐淑玉都忍不住打趣:
龙套:齐淑玉:瞧把你高兴的,不就是娶王妃吗?还是六哥稳重。
齐晖:嘿嘿,七姐,你快进去吧。
不一会儿,怀宁侯府的花轿到了,齐晖下意识地要去接秋濯,被拦住了,告知还要做好些仪式,不高兴地撅着嘴。
齐晖:这么麻烦……
齐昭:终身大事,怎能不麻烦?
齐昭的突然到来让不少人吓了一跳,纷纷请安,齐昭一一免礼,齐晖望着他,唤了一声:
齐晖:六哥。
齐昭:嗯,很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家伙也做新郎官了,六哥今日,专门来为你庆贺的。
说罢,他望着众人,笑道:
齐昭:我今日,只是一个来给新婚弟弟贺喜的哥哥,大家不必拘束,尽兴才好。
有他这句话,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彩云扶秋濯下轿,祭拜天地祖先,行过各种礼仪,又见过顾太后,才将新人送进洞房。
洞房内还有一系列仪式,齐晖不耐烦极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耐着性子等着。
宫内。
纪若芸立在福安宫院内,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鞭炮锣鼓声,望着天空中的烟花,喃喃道:
纪若芸:是……有什么喜事吗?
振鹭:是翊王殿下娶王妃呢!就是秋濯,娘娘您见过的。
纪若芸:秋濯啊……
女儿家心思细,早就看出齐晖和秋濯的不一般,淡淡笑道:
纪若芸:能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真是福气。
而这福气,她是没有的。
悲伤涌上心头来,纪若芸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胸口也是闷闷地疼,弯下腰去,难受极了。
振鹭:娘娘……
“哇”的一声,纪若芸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坏了振鹭,纪若芸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脚下不稳。
似乎一阵风吹来,她就会被吹走。
昏昏沉沉之中,她听见振鹭喊:
振鹭:青叶,找江大夫,快!
大限将至,这是纪若芸的直觉。
想来也不甚可惜,毕竟她这一生,可悲又可笑,一辈子都在为他人而活,从不曾想过,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唯一的遗憾,只有那个温润清贵的医者……
对不住,江鹿衔,你那样好的人,不该贪恋自己,是她,耽搁他了。
振鹭心急如焚,今日江大夫来的似乎格外慢,眼见着纪若芸眼里的光一寸又一寸的熄灭了下去,恐惧如一只手一样,攥紧了她的心。
振鹭:(语带哭腔):娘娘……您,坚持住啊,江大夫,马上要来了……
她看见纪若芸的嘴唇似乎在动,俯下身去,听见气若游丝的一句:
纪若芸:鹿衔……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唤他的名字,那些隐秘的心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流淌了出来。
弥留之际,纪若芸似乎看到了那个心中的身影,又痴痴地唤了一声鹿衔,而后,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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