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悲凉:
顾淑妃:没有……
这孩子依旧静静地躺在锦宁宫的卧榻上,生生成了一个活死人,什么都做不了,对谁的呼唤都没有反应。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体内的蛊毒没有作怪,她脸色一天一天苍白下去,乍一看过去,若不是还有呼吸,真的很像一个死人,中秋那天,她的嘴角突然溢出大量的鲜血,第二日清晨才止住。
诡异的是,那些血液看起来很像一只又一只的小虫子,在争先恐后爬出霁月的嘴巴。
江鹿衔把脉后,惊恐地发现如再不解毒,霁月活不过明年的八月十五。
得知这件事情的齐昭亦是心急如焚,当晚,御书房的两个小内监因一点小错,差点被杖毙。
谁人都知这二人是冤枉的,可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齐昭:卿卿,你什么时候醒来?
齐昭握着霁月的手,喃喃道。
他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夸他好看的宋怜安,给他带宫外美食的宋怜安,陪他一起玩耍的宋怜安……
还有属于霁月的记忆,惊鸿一瞥的再遇,日日夜夜的相处,花灯会上的展颜一笑……
都是极其鲜活的,因为记忆美化的缘故,还带上了一丝甜蜜,他不想让这些记忆就此封存下去,他想让它们延续下去。
齐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卿卿,只有你能给我……
他把脸贴在霁月冰凉的脸颊上,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了……
当年母妃的死他无能为力,只能看母妃像朵开败的花一样,在孤独和寂寞中凋零于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天;当年宋家的灭门他也无能为力,以为怜安和家人一起死在了那个晚上,再怎么伤心,也无济于事了;而对于他们孩子的离去,他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风怜走了进来。
风怜:陛下,沈相求见,说是为江南赋税一事。
齐昭:好。
齐昭瞬间收起所有的软弱和感性,重新恢复成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
齐昭:朕马上就来。
风怜:还有……琳琅自始至终放不下凝妃,自请入宫来照顾凝妃。
齐昭:她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风怜:只是奴婢以为不妥,琳琅已有身孕,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能来照顾人呢?
如今照顾霁月,可不是什么轻松差事。
霁月一切都要依靠人,她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不如婴儿,至少婴儿还会动会哭。
齐昭:那让她进来看看也好。
风怜:是。
说罢,风怜就出去了,齐昭亲了亲霁月的额头和鼻梁,怜爱地抚了一下她的鬓角:
齐昭:快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我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迎你做国朝的皇后,做我齐昭的妻。
这样的话会使不少女子满心欢喜,但霁月已是无知无觉,高兴或不愿,都没法表现出来,回答齐昭的只有一片静默。
齐昭也不失望,又吻了一下霁月苍白的唇后,依依不舍地离去,离去前,嘱咐锦宁宫的宫女伺候好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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