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11.

霁月：那你说该如何？

她学的都是害人的本事，要把人收为己用，还真不会。

沈知舟：这一点想必不用咱们操心，曹王殿下也想到了。

那就让他去做吧。

霁月索性丢开了秦州的事情，转而防备六盘，兵部尚书蒲珙请命，没过多久就将来敌打退了。

这天霁月喝了药看战报，窦毅走了进来。

窦毅：凝妃。

霁月：何事？

霁月不想和他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窦毅无奈：

窦毅：我大老远来这儿，你都不给口水喝吗？

霁月：琳琅，给窦长使倒茶。

琳琅答应了一声，照办了。

霁月：现在可以说是何事了吗？

窦毅：殿下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一下。

霁月翻战报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窦毅：

霁月：收用盛定国吗？

窦毅：果然聪明。

霁月：（冷笑）你们殿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要我帮忙？

窦毅：这……殿下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来求你的。

窦毅深吸了一口气：

窦毅：我希望你，能给盛定国使点绊子。

霁月一下子就猜出了他想做什么，笑容更冷了，琳琅看着，总觉得她下一秒要抽刀砍向窦毅了。

霁月：呵，窦长使好算计，担了贤名的是你的殿下，背上骂名的是我，将来，他是明主，我是妖妃，一个流芳百世，一个遗臭万年？

窦毅：（讪笑）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霁月：我是不在乎，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把这恶心人的差事丢给我。

空气更凝重了，琳琅适时咳嗽了两声：

琳琅：阿月，你的药膳马上要好了，我端过来？

霁月：你去吧。

霁月突然一阵头晕，心口绞疼，把头探向一边干呕，琳琅也顾不上去端药膳了，忙拿了个痰盂接着。

琳琅：啊……

琳琅低低地惊叫了一声。

原是霁月竟咳出了一口血，还带着不详的黑色，琳琅怎么看，都像是年年中秋她噬心蛊发作时吐的血的样子。

窦毅：凝妃出事了？

窦毅要上前，霁月伸手制止了：

霁月：好，我答应你们，我会去做……你也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胆敢跟齐昭透漏一个字，我杀了你！

霁月的眼睛放出了危险的光，窦毅扫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和琳琅手中的痰盂，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离开了。

镇守秦州有功的盛定国因一些小事险些满门抄斩，而后便献城于曹王齐昭，无数人捶胸顿足地感叹妖后宋怜安自毁长城。

齐昭更是得意，拿下秦州，长安便指日可待。

齐昭：窦毅。

窦毅：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齐昭：本王自起兵以来一路顺遂，这马上就可以攻入长安，斩杀齐敬霄了，难道本王真有天命庇佑不成？

真相在窦毅唇边盘桓，总听齐昭齐晖对霁月的恨，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合盘托出一切：是她一直在帮你，她还怀了你的孩子，最近身体似乎很不好……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而是道：

窦毅：自然，殿下本就该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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