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身在这样的地方,哪能独善其身呢?
皇宫是权力的中心,也是一切斗争的中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斗来斗去,不是为争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就是为争那个皇帝重臣的名号。
她们都处于这里,怎么能不被波及呢?
举世皆浊,怎能许你独清?
霁月:我母倒是如愿以偿和爱人守在一起了呢,过上了娘娘想要的平静生活,可最后还不是要陪他共赴黄泉?
顾淑妃:说起净芙……她和那个什么纪士晋,真是造孽。
淑妃叹道:
顾淑妃:当年你外祖父和纪老大人交好,二人还小时就给他们定了亲,那时我就看出来了,纪士晋很喜欢芙儿,但芙儿一点都不喜欢他,还私底下跟我说他长得不好看,还呆头呆脑的,她从小就喜欢好看的人,所以她后来对你父亲一见钟情,我一点都不奇怪。
想想父亲那张英武帅气的脸,想想母亲房中的丫鬟们个顶个的漂亮,再想想母亲曾埋怨大哥小时候不可爱……
嗯,果然是只喜欢好看的人。
顾淑妃:你外祖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宝贝的什么似的,厚着脸皮去退了亲,又帮纪士晋另说了门亲事,这才罢了。
提起过往的事情,淑妃的脸上竟呈现出了一种梦幻的神情,仿佛她还是那个闺中少女,和母亲绣花,和兄长斗嘴,和堂妹玩耍。
一晃经年,被困在这深宫也有很多年了。
和霁月说了说过去的事情,淑妃心情好了些,彩云还不住地感谢霁月。
霁月:谢我做什么?这个时候又不怪我捅了你们殿下一剑了?
龙套:彩云:这……
霁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我自己,谁都不用来谢我。
霁月淡淡地说,彩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尴尬地笑了笑后,就走出去了。
琳琅正端着药进来,见此不由得埋怨道:
琳琅:你啊,人家好好地过来感谢,你倒好,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霁月:哪里煞风景了?都是实话。
这药喝着,害喜的症状倒是没有了,可总会头晕头疼,心口时不时会传来绞痛,这感觉,倒像是噬心蛊发作的时候……
难道噬心蛊还会影响腹中胎儿吗?
可秦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己更是一无所知,至于齐敬霄……
蛊毒就是他种在自己身上的,难道还能指望他良心发现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风沉:从今日起,你名霁月,是我风沉的弟子了。
“弟子霁月,拜见师父。”
风沉:嗯,把这个吃下去。
如玉般的手拿着一个笨重的小罐,师姐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她探头一看,里面竟卧着一只又黑又丑的大虫子。
“师父,这……能吃吗?”
风沉:自然是能的。
那种钻心剜骨般的疼痛隔了这么多年还记忆犹新,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天,拼命攥着师姐的袖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而后,每年中秋,她都要疼上这么一回。
再然后……
霁月眸子沉了沉,不愿回想那晚发生的事情,问琳琅:
霁月:裴大人可有消息?
琳琅:有,他愿意配合你。
霁月:那就好。
霁月无声无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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