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顺了齐敬霄的意,留了下来,唯一的要求是,搬去宓秀宫和淑妃同住。
齐敬霄:为何?难道云婉阁你住的不舒服?
霁月:不是,淑妃娘娘好歹算我姨母,如今年事已高,您又遣散了她身边的宫人,我也不用那么多人去伺候,和她住在一起,也是相互做伴。
云婉阁确实很好,是隆昌帝特地为晚年宠妃贵嫔孙氏修建,规模虽不大,也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但它离齐敬霄的寝殿实在太近了,这让霁月总没法放下心来。
齐敬霄:朕不是记得你对淑妃没有太多好感吗?
霁月:那是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如今看她可怜,无依无靠,也就想着能帮就帮了。
齐敬霄没有再问,应允了她的这个请求。
霁月没有带太多人,只带了一个琳琅,彩云客客气气地将她迎进去后,也不再搭理她了。
淑妃更不必说,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她总是避着霁月,只有第一天的时候问了琳琅霁月身体可好,直到她看见琳琅给霁月熬的药。
找来时,霁月刚刚皱着眉头喝下一大碗苦药,又拿酸涩的青梅压住阵阵愈演愈烈的恶心劲,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琳琅:淑妃娘娘。
霁月听见琳琅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淑妃没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顾淑妃:眼下没有外人,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了?
琳琅:娘娘怎么……
顾淑妃:我怀晖儿的时候年纪大了,太医说情况不好,那个安胎药,我不知喝了几碗,都快喝吐了,怎么会不知道?
淑妃目光柔和了下来:
顾淑妃:是昭儿的孩子吗?
霁月:你怎知,不是今上的?
霁月冷笑着说。
顾淑妃:不会,一来若真是今上的,你早该做娘娘了,不至于熬个药都这么小心翼翼,二来……你不会做那样的事。
她在霁月身边坐下,握住霁月的手:
顾淑妃:你来我这儿,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吧?
不错,仅凭她和琳琅,真护不住这个孩子,这件事告诉师姐,也是害了师姐,而淑妃不可能不对这个孙儿无动于衷,只能这样了。
霁月:我想让他平安。
霁月将手放在小腹上,脸上的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霁月: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兄姐,不能再失去他了。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到底还是下不去那个手,而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纠结,乖乖地不再闹了,这更让她舍不得了。
父母和哥哥姐姐已经死了,顾家的人,也早就和她断了关系,这就是她唯一一个和她有着血缘的亲人啊,她怎么能舍弃?
顾淑妃:好,我帮你,只是月份大了总瞒不住,到时候……
霁月的眼睛骤然放出冰冷的寒芒,像极了她动手杀人时的样子:
霁月:真到了那一天,他活着,我也活着,他没了,我也会随他去了。
哪怕拼上她的命,她也不能让这个小生命出事。
顾淑妃: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淑妃若有所思地说:
顾淑妃:秦太医曾说过,汉武帝之母王娡有孕后怕因此被人加害,每日以生绢束腹,竟就这样瞒了过去,还平安生下了武帝……我可以问问秦太医,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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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友情提示,淑妃娘娘说的只是个传言,危险行为,请勿模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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