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霍言：且慢。

霍言在一旁忽然出声。

霍言：你们不是来了六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那个领头人愣了一下，沉声道。

魔界人1：他有要务在身先走了。

　　霍言的目光犀利地扫过他的脸庞，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那个领头人转身领着人便朝外走去，另一个魔界人走了两步，忽然回过身来，一把拽下挂在腰间的匕首递给柳念薇。

魔界人2：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缘，必定报答。

　　柳念薇猝不及防，怀里被塞进了一把匕首，“哎哎”叫了两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魔界人追上那个领头人不见了人影。

　　杨柳在一旁悠悠地道。

杨柳仙君：魔界人一成年就会有一把特制的匕首，开刃都会用自己的血，见匕首如见人。

　　拿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东西，柳念薇头都大了，捏着匕首就好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苦着一张脸道。

柳念薇：这宝石变成了匕首，我这买卖亏大了。

　　辛子洛抬手去取。

杨柳仙君：我帮你收着，左右我也赢了他，也不算我占他便宜。

　　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杨柳抬首一看，是霍言。他神情自若地将匕首塞入怀里，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眼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所有压在心头的重石一下子消失了，柳念薇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了真实感，他们是真的赢了，她头一次和人打这么大的赌，压上了自己的名誉和尊严，居然真的赢了！

　　她忽然一蹦老高，一连来了两个后空翻，差点撞进霍言的怀里。

柳念薇：喂，你还板着脸做什么？我们赢了你知道不！笑一个！

她顺道戳了戳霍言的胸口。

　　霍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霍言：当然会赢，我从来没输过。

旁边有人轻咳了一声，柳念薇转过身来，瞧向景德。

柳念薇：喂，阔少爷，今天要给你记一功，是曲少爷告诉你我们这招叫假凤虚凰的吗？你练得不够好，准头不够，害我差点失手。

　　景德沉着脸道。

景德：小镜子，你怎么就记得曲少爷了？我也和你练过这招你就忘了？还没认出我来吗？

这一声“小镜子”，把柳念薇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那眉眼渐渐地幻化成一个半大的孩童面容，脸色青白，身体羸弱，走一步就要喘上两口气。

当时的柳念薇还被封在山下，那药罐子成日里带着一股药香，一出门就好几个仆人跟着，都小心翼翼地深怕他碰到磕到，好大的人了还老是有仆人抱着他。别的小孩都躲他远远的，只有她，马大哈似的一点儿都不怕，和他一玩就是好几年。

　　她很瞧不惯药罐子家里护着他，好像当他是个快死的孩子似的。一有机会，她便想办法从山下出来，偷偷拽着他一个人出来玩，两个人在后巷里玩蹴鞠，这招假凤虚凰就是那时候两个人想出来的，说是长大了以后一起去骗别人。

　　只可惜还没等他们俩长大，药罐子他母亲便忽然决定要搬走，她是在睡到半夜发现他被母亲抱上了马车，连和药罐子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便离开了。她惦记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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