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1)

　和曲家练习用的小校场相比，这个校场显然大了许多，仙界的元宵蹴鞠会就是在这里举行。两个球门用竹竿和球网架起，球网中间是一个不到两尺的圆洞，就是俗称的风流眼。

　　两队猜拳定开球，柳念薇一个拳头赢了魔界人，一脚便将球踢向杨柳，一个魔界人直冲截球，杨柳一个背拐将球的去势消去，虚晃一闪身绕过那个魔界人，又连踢了两脚，球一脚起高朝着球门挂去。

　　月老早已在球门前候着，只是跟着他的有那个领头的和另一个魔界人，那个领头的人高马大，一个冲顶便将球截走，另一个魔界人则一脚踹向月老的脚腘。

　　月老膝盖一拐便避过了这一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乎就在同时，霍言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抬脚一绊，那个魔界人摔了个狗啃屎。

　　四周哄笑声和叫好声响起，紧接着又全体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领头的已经截着球到了球门前……

　暗红色的鞠时而在半空中画着弧线飞过，时而被控制着上下跳跃，时而在两人之间互传，令人目不暇接，精彩纷呈。

　　魔界人他们虽然都是粗莽汉子，脚下功夫居然也很是了得，仗着人高马大，截球、断球的本事并不逊色，只是准头稍稍不佳，十次有八次不中，好几次鞠都打在球杆上反弹出来，引得围观的人一阵阵惊呼。

而这边四个人也毫不逊色，霍言和杨柳长于冲撞抢断，柳念薇灵活，景德虽然是半途加入，却意外得合拍，尤其是在配合柳念薇时，几乎可以说是默契无间，令柳念薇刮目相看。

　　第一球，柳念薇奔跑截球中被魔界的领头人绊倒，杨柳、霍言救援，其他魔界等六人一起混战，球被一脚分给了第三个魔界人，景德单人对抗明显不及，被魔界人洞穿风流眼。

　　第二球，月老从魔界领头人处截球，分给柳念薇，柳念薇左冲右突，仗着身体灵活吸引那个领头人和另一个魔界人二人后，趁势将球一脚开往自家球门，霍言断球，杨柳和景德掩护，霍言轻松将球踢入风流眼，追平。

　　第三球，杨柳和景德配合失误，同时争抢导致球落地，被魔界人夺了开球先机，三个人护着中间一个魔界领头人，往球门直冲，而霍言不知道为何，愣了个神，眼睛没盯着那鞠倒是看向了球场外面，须臾之间，柳念薇这边先机尽失，再失一球。

　　柳念薇抱着鞠，气冲冲地走到霍言身旁，压低声音。

柳念薇：你看啥呢？有漂亮姑娘吗？这里有一个怎么不看？

　　霍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嘲讽地问。

霍言：你？姑娘？

　　柳念薇的嗓门大了起来。

柳念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霍言不屑地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一语不发。

　　杨柳和景德都跑了过来劝架，就连旁边的卫墨也过来了，低语了几句这才分开。

　　一旁的魔界人显然幸灾乐祸，一边喝水休息，一边大声地嘲笑了起来。

　　柳念薇冲着霍言一使眼色，吆喝了一声，大家重新上了球场，魔界人的冲撞明显频繁，他们一球球领先，鼓足了劲想要一球定输赢，柳念薇却十分沉稳，和月老一起将鞠对传，他们俩相处的时日最多，配合默契，把鞠耍得眼花缭乱。

　　柳念薇身手灵活，月老高大勇猛，魔界人一时倒也难以抢过鞠来。

　　景德在旁边有点着急，频频向他们俩招手示意，让他们找机会把鞠分过来，霍言却百无聊赖地站在自家球门不远。

　　说时迟那时快，柳念薇忽然轻叱一声，背转身，鞠在她的脚尖一停、一挑，球仿如流星般朝着霍言直奔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柳念薇一侧身，从那个领头人的腋下窜出，朝着霍言的左前方飞奔。

　　霍言眼疾手快，一个双肩背月将球停住，趁着魔界人还没赶到，肩膀一顶，球落在脚背一拐，转了方向朝着杨柳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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