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既无父母,又无兄弟,便只你二人多年来相依为命,自然只有彼此温暖,才有家可言。”楚念感慨着,也羡慕着,暗恨自己怎么没个亲姐妹,在这深宅大院中陪她一同长大。
叶凌初闻声冷笑:“或许我和她,不是能彼此温暖的命运,她也从未依恋我。”然而想到黎歌的来信,不知怎的,这样的认知反而让她分外不悦。
听出了她言语中那份不同寻常的恼怒,楚念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等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才道:“不管她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或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让你对她有了心结。你既认可了她的存在,她对你来说也定是不寻常的,相濡以沫,总好过一世怨恨。”
看着玩世不恭的楚念,叶凌初惊讶于她的敏锐与通透,尽管内心深处有一道飘渺模糊的呼声在不停呐喊,然而她的理智,却终究不愿承认楚念所说的一切。
叶云浅根本没有在意过她,而她也并不爱云浅,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才是正确的。谁也不该怀有温暖和爱的念想,因为她们之间,是彼此诅咒的命运。
可是此刻,她的神智突然开始恍惚起来,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一会儿是叶云浅驱兽入院时鸡飞狗跳的场景;一会儿是叶云浅烧她书房时那洋洋得意的神情;一会儿是叶云浅跪在雨地里那瑟瑟发抖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叶云浅将辛苦编成的白花冠送给她却被她摔在地上时那泫然欲泣的悲伤;一会儿又是叶云浅初初学武功喜出望外的要为她演示时,却被她训斥的倔强与失落。
总之或好或坏,一点一滴,全都是那个人。
然而即使是这些,这些,叶云浅也从不为自己叫屈,总是无论她给出什么,就全盘接收什么,哪怕是一番雷霆之怒。
毫无怨言,全无恨意。
叶凌初这才发现,在与云浅相对时,她好像突然就成了一个残虐成性的暴君,是非不分,暴虐易怒。而叶云浅则像个小心翼翼揣度君心的佞臣,一切行动都顺从着她的喜恶,穷极心思,手段用尽。最好的试过了,最坏的也试过了,却始终不能很好的迎合。
“一派胡言。”
她心如乱麻,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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